粗,勇猛強悍,足可當此重任;唐英傑緊隨陳邦國之後,引導登樓,他事先曾數度前去偵察,
當視為識途老馬,必不致有誤;王魯翹為主、餘鑒聲為輔,二人同力執行鋤奸,彼此接應,
互為掩護;張逢義、陳步雲巡迴戶外,以為哨戒。
行前,已與魏春風洽商妥當,由他負責與當地運用人員密切聯絡,並隨時隨地與我保持
接觸。
這一次出動,仍然由我司機,一來可以發揮帶頭作用,某次還能夠在無形中穩定情緒。
行進中,我再重複的告誡他們,千萬要記得「罪不及妻孥」那句古話,除目標人物外,且不
可傷害到其它的人。這是否有悖於「非大流血不足以寒敵膽」那項指導方針,當時我的確沒
有想到,也許不適用於這種吧?
幾個轉彎已經開到汪寓附近,我們的車子剛剛在高朗街左側的一條巷道中停下來,而魯
翹他們幾個人還不曾全部跳下車來的當口,突然有兩名安南籍的便衣警探由暗處走攏到面
前,他們嘰嘰呱呱講了些什麼,我們都聽不懂,再打手勢,比劃了好一會,這才明白是示意
我們不可在此停留,趕快走開。這雖是未可抗拒的事,但卻阻礙了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正值
進退兩難之際,魏春風有如及時雨一般的出現了,他也沒有多問,便拉了一個警探走向暗處,
另一個也跟了過去,不知道他們嘀咕了些什麼,不一會魏春風向我點頭,跑了過來,他問我
身邊有沒有帶錢,我未加思索的一摸口袋,掏出來就塞給魏春風了,他數了數,全部有四千
五百元,五百一張,一共九張,他嘴裡說著「都給他們算了」,轉身又去和那兩個人周旋去
了,我呆在一旁,一時還會不過意來。
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怎麼說也難以置信,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不過,也只有在那個時代,那個地區,和我們所遇到的那種人,才會發生那樣的事。
魏春風很快的就回來,說已經「打發」走了。於是我鬆了一口氣,可又憑添了幾分憂慮。
他們不過是幾名低階的警探,雖負有保護汪家的任務,但絕料不到我們將會幹些什麼,眼前,
為了貪圖那點好處,暫時避開視線而已,更無須乎多事求證,他們仍舊躲在暗處加以窺伺,
乃是必然的事。雖然明知如此,但由於情勢所迫,難道還能縮回去罷了不成?顧不得許多,
決然照預定計劃繼續執行!
先前已經說過,高朗街位於河內市內的高階住宅區,環境幽雅,二十七號汪寓面臨林蔭
大道,老榕樹參差一叢叢,大王椰子高聳入雲,本來是一片好美的熱帶風光,但是此刻榕樹
和椰子的枝葉,在夜風中不停地舒展舞動,有如魔影怪手,反而大有陰森之感。
在這條大街上,不要說是深夜,就連大白天,也常常是行人疏落,車馬稀少。二十七號
是一幢三層高的樓房,其鄰近的屋舍,也都是同式的高階住宅。這幢房子佔有單邊,也就是
一邊有房屋,一邊是巷道。沿著巷道朝後面走,有一垛矮牆,說它矮,其實比人高;牆裡面,
有一方小院落,這就是二十七號的後院。
後院有門,一向都是關著的,平常就少有出入,想必是上了栓。如果預備撞開它,自然
不難,可是沒有辦法不發出響聲,一有聲音,豈不驚動了他們。所以才打算先進去一個人,
然後再從裡面把門開啟,這也不見得萬全,可是總比較好得多。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