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的目光只是偏移一瞬,便重新落回到自己的書上,“進。”
雕花木門被推開,門外的‘白木熙’懷裡抱著一隻黑貓,一手提著花梨木食盒,一手拎著一把紅傘,進屋後又艱難的將門關上。
‘黎清’聽見關門的動靜,才將書扣在案桌上,抬眸望去,目光正好撞上‘白木熙’手中那把鮮豔的紅傘,瞬間就頓住了視線。
下一秒,原本無波無瀾的‘黎清’突然發出了一聲欣愉的輕笑,一雙桃花眼忍不住笑得燦爛。
‘白木熙’霎時看呆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也被‘黎清’這一抹久違的笑臉噎了回去。
直至‘黎清’站起身,主動上前接過他懷裡的黑貓,‘白木熙’才堪堪回神。
“……送你的,禮物。”‘白木熙’莫名緊張的嚥了咽嗓子,“這是隻雙尾玄貓,一個月前在拍賣場淘到的,只是怕它野性未馴,傷到你,所以先被我送去教養了。”
“咪嗚~”黑貓仰頭蹭著黎清的手心,享受的讓他給自己撓下巴,乖巧得很,似乎只是第一眼見到,就很喜歡‘黎清’的樣子。
“好可愛。”‘黎清’唇角的笑意像是落不下來似的,稀罕的撫摸黑貓順滑的皮毛,低聲輕哄。
“你喜歡就好。”‘白木熙’總覺得今天的‘黎清’很不一樣,但歡喜衝的他頭腦發昏,根本顧不上思考多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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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黎清’開心,怎樣都好。
他將紅傘隨意放到角落,簡簡單單補了一句這紅傘也是送‘黎清’的玩意兒,便草草略過,坐到榻上另一邊,痴痴瞧著‘黎清’的笑顏。
“你有給它取名嗎?”‘黎清’出聲詢問,語氣中居然還能聽出雀躍的意味。
而且這也是長久以來的頭一次,‘黎清’主動向‘白木熙’拋去了話題。
‘白木熙’對上‘黎清’彎彎的眉眼,狂喜的浪潮沖垮了他的反應神經,片刻後才開口回答,“…有,它叫雙尾。”
“噗。”‘黎清’頓時笑出了聲,“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取名總是這麼草率,給雙尾玄貓取名叫雙尾什麼的……”
“你哪怕叫它大黑,我都能算你用了點兒心思。”
如兒時相處般自然的調笑,又讓‘白木熙’怔愣良久,而‘黎清’也沒把他的愣神放在心上,只是笑著收回視線,手上逗著貓兒,餘光卻一直注意著那把紅傘。
他知道那把紅傘是什麼東西——它是一把由‘人’做成的骨傘。
傘柄是筆直的、打磨光滑的腿骨,固定傘面的傘骨是精細打磨過的肋骨,傘面則是塗上人血混合硃砂、屍油染料的人皮,經過獨門手藝的防腐,可保質上萬年。
‘白付裕,好久不見……高興嗎?你引以為傲的兒子,並沒有按你操縱的方向走下去,而是成為了一個明辨是非的瘋子。’
‘黎清’眼底染上一抹暗色,下一秒又被更濃的笑意所掩蓋,“它好乖,是被訓教所的人馴化的嗎?”
‘白木熙’聽見這句疑問,才回過神來,勉強壓下心中的不平靜,笑著應答,“它的性子可不是訓教所就能磨平的。”
“最開始訓教所的人見它始終沒有攻擊意圖,就嘗試著對它進行基礎的教化訓練,但平時一向安靜的它卻怎麼都不肯配合。”
“訓教所的人使了一切辦法,每天雞飛狗跳的,卻根本抓不到它,即使僥倖逮住了,最多一時半刻,它就悄無聲息的溜了。不過它倒是也不亂跑,就在訓教所內兜圈子。”
“最後訓教所的人實在沒了法子,也不敢隨意對它動手,就來問我的意思。”
“我本意就是想給你找個解悶兒的小寵物,就只讓訓教所試試它的兇性,事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