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熙和黎清快步跑出正房,但二進院內沒見有人,隨後傅瑩和秦玥也從廂房中探出頭,她們一眼就看見了黎清他們。
“黎哥,你們也聽見慘叫聲了吧……”傅瑩邊說著,一邊與秦玥走向二人。
黎清聽著傅瑩莫名改口的稱呼,眯了眯眼,想想也知道是黃毛告訴她們的。
“……聽到了。”認命的嘆了口氣,黎清沒糾結稱呼的問題了,而是點了點頭,又看向黃毛居住的房間。
燭火還亮著,但一點動靜都沒有。
結果不言而喻,這個幸運的倒黴蛋子出事兒了。
黎清皺了皺眉,走向黃毛的廂房,一把推開了門,裡面只有一盞燭燈燃著,屋內空無一人。
“嘖。”黎清輕嘖一聲,走進去細細看了一圈,很積極的找人——主要是,這個人還欠他幾十億呢,要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嘎了,他都來不及和系統搶魂魄。
但是屋內並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血跡。
“哥啊!救命救命——”
正在黎清沒有頭緒又走出房門時,就聽對面有人撕心裂肺的喊,還帶著哭腔,聲音很熟悉,正是黃毛。
黎清向前走了幾步,其他人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黃毛從正房後通向三進院的石拱門那裡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他滿臉都是水珠,頭髮也是溼的,更別提衣服褲子了,他跌跌撞撞的極其狼狽,而等他再稍微靠近些,眾人也便知道了他為什麼那樣驚慌了。
因為他的雙手雙腳,分別都被深褐色的藤蔓緊緊纏住,看樣子還在將他向後拉,黃毛使了牛勁兒才掙扎著跑了過來。
白木熙反應迅速,他喚出彈珠,將其化為砍刀,直接衝過去一刀就將四束藤蔓砍斷,黃毛也順利掙脫,卻沒收住力,一下子撲倒在地。
藤蔓的斷口上被封上了一層冰霜,還在向上蔓延,藤蔓也沒再繼續糾纏黃毛,緩緩從石拱門縮回,退到了三進院後。
白木熙扛著砍刀追過去,站在小門的門口,就見藤蔓在地上拖行,徑直縮排了荷花池。
“哥啊!!我差點就死嘍!!!”黃毛此刻費勁的爬了起來,期間還發出抑制不住的痛呼,他抖摟掉手腕、腳腕上瞬間枯死的藤蔓,又捂著腰側上方肋骨的部位,面上毫無血色。
他激動的大喊,抖著滿是擦傷的手虛弱的抹了把臉上和髮絲上的水——當然,也有可能還混著冷汗,隨後腳步虛浮的向黎清走去。
等他一瘸一拐、搖搖晃晃的靠近,黎清才發現,他衣服和褲子上有多處被劃破的地方,還沾有些許淤泥。
“別來,保持安全距離,有話就說,不要擁抱,我對擁抱過敏。”黎清警惕且無情的後退一步。
黃毛動作一頓,訕訕收回了試圖握住黎清胳膊的手,喪著一張臉,甩了甩從髮絲滴下來的水,“哥,別那麼冷漠啊,我差點死掉誒……”
看著那飛濺的水滴,黎清不為所動的又後退了半步,但還是從系統揹包裡翻出一條毛巾,扔給了黃毛,“擦乾,別亂甩水……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不小心碰到什麼機關了?”
“不是!”黃毛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拿毛巾抹臉,悶悶的講述,“事情是這樣的……”
……
時間倒退到入夜時分,黃毛在廂房中待得無所事事,想睡又睡不著,方博然也果然不在了,不知是真的離開了馮府,還是去了別的地方住。
他在屋中找到了燭臺,晚飯回來的時候長了個心眼,要了盒火柴,才點燃了蠟燭。
一簇燭火微弱,不足以照亮這間屋子,黃毛也不害怕,或者說他這人感官上就很遲鈍,害怕都是要一定積累才後知後覺冒出的,可能是神經大條,還莽。
他就是因為待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