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當眾宣佈,自今日起蘇凌雲正式改名為蘇謹行。
——從此謹言慎行,不再做蠢事,不再信奸人。
聽眾譁然,隨後鼓勵般的響起掌聲,畢竟這是他們喜歡的角兒。蘇謹行身著華美的戲服,帶著那彩繪的‘面具’,勾起一抹明豔的笑,向臺下作揖致謝。
就在此刻,隨著一聲踹門的巨響,氣氛突變。
趙銘帶著一眾家丁硬闖進來,趕走了所有觀眾後,就鎖住大門,沒放走一個戲園子的人。
蘇謹行問他做什麼,趙銘便嗤笑一聲,當即命令闖入內院的家丁開始潑油放火。
蘇謹行急了,連忙下臺來推搡他,想要阻止這一切。
就見趙銘一副原本滿臉氣憤又轉而得意的扭曲神情,聽他說出一切的原由。
原來,最初那小有權勢的中年男人根本就是他派來的,一切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一開始想要折花的似乎就是那條狗,而後下令的主人出現,裝模作樣的攔住了它,那個“好心”的主人用潤物細無聲的手法將這朵花無知無覺的連根拔起。
然而這朵花卻不是任人宰割的嬌花,他有為他遮風擋雨的樹——雖然這棵樹並不茂盛,她也曾被人親手拔起。
據趙銘所說,今日讓戲園子遭受劫難的,其實是蘇謹行自己。
原來自從蘇謹行被關了禁閉,趙銘每回上門都吃閉門羹,被一個戲園子拒之門外,本身就令他氣惱,再加上他以為是蘇謹行在背後吊著他,便更有種被囊中之物戲耍的氣惱。
——他本質上就當蘇謹行是玩物,畢竟他是有婚約在身的。
為了報復,他便大肆宣揚本來為了吊著蘇謹行而未曾被公佈的婚約,結果到了大婚當日蘇謹行都沒動靜——蘇謹行當然沒動靜,他在被關禁閉。
而且就算不是結婚當日才知道,蘇謹行也不會嘗試去挽回趙銘,他有自己的驕傲,若不是因趙家權勢,他定會選擇去報復趙銘。
結果現在,竟是趙銘先氣不過,還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來報復。
是了,他本身就是如此極端自負的人,蘇謹行只怪自己當初深陷其中,沒能看清。
大火從內院蔓延至戲臺,趙銘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濃煙,讓人把無力反抗的蘇謹行綁在戲臺的椅子上,退出戲園鎖上大門。
這場大火吞沒了在高牆內無處可逃的伶人;帶他來這世間一趟的母親、默聲支援他的父親;曾經教他餘音繞樑剛柔並進的戲曲師父們;與他探討畫作的戲本子先生……
最後,是蘇謹行最愛的戲臺、穿著戲服的他、最後一曲的《狀元媒》和那隨著四散而逃的聽眾們傳頌出去的新名字——‘蘇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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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大火、滾滾濃煙,吞噬了生不逢時的,包括蘇謹行在內一眾伶人的此生。
事後,趙家發出宣告,這戲園中都是勾引男人的小倌和娼妓,趙銘成了那涉世未深被無辜糾纏的浪子,真相覆滅在封建餘毒的權勢之下,唯留一片廢墟餘灰昭示永恆。
……
蘇謹行在懷著恨意瀕死時的不甘引來了還陽系統,為父母親人復仇的慾望被判定為“求生欲強烈”,因此被拉入生還世界。
但他拼命的過遊戲場,卻始終沒能達成復活標準,沒法出去復仇,而且也不知道這麼久過去,仇人是否還活在陽間,蘇謹行便感到愈發迷茫。
蘇謹行在歷經個“日夜時”後,於一次兇險的遊戲場結識了白木熙,被他所救,也在之後的相處中,因強悍的綜合實力與爆發力,被他看重,出言拉攏。
他也藉此從白木熙口中得知了弒烏工會性質,才同意加入弒烏工會衝鋒組,參與對金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