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澈手握傘女的伴魂技能,自然也是知道傘女沒死的,以他那時的性格,肯定是非常感興趣的動用人脈,尋找她的下落。”
“至正當時就已經是個大公會了,肖景澈又是副會長,如此張揚的結果,就是這事兒逐漸鬧得沸沸揚揚,不知怎麼傳的,還一度傳成了至正副會要懸賞追殺一個叫傘女的戊級玩家。”
“肖景澈其實沒這個意思,他只是想找到傘女而已,但這個越傳越離譜的誤會,無疑讓傘女的處境更加艱難。”
“隨著事件發酵,至正的原會長,也是最初帶肖景澈過遊戲場的、他最敬重的前輩知道了這件事,將他一頓臭罵加責罰。”
“那時的肖景澈,就是個混不吝,無論被罵多少次、責打到奄奄一息的程度,依舊會時不時抽風,幹出許多混賬事。”
“雖然從未主動對誰有過惡意,行事作風也絕算不上殺人放火的極端玩家,但他全憑心血來潮搞出的那些恐嚇玩家卻不足以致命的‘惡作劇’,導致他在那個時期風評不算太好。”
“至正的那位前輩也曾多次試圖約束他這種惡劣的性子,但收效甚微,不過好歹能讓肖景澈知道何為底線、何為良知。”
“只是傘女的潛力和遠超戊級玩家的實力,意外的徹底激發了肖景澈骨子裡的瘋勁兒,以至於他做出了跨越底線、摒棄良知的卑劣行跡。”
“這件事情也真正的讓那位前輩動了怒,發狠的責打了肖景澈,關了禁閉,還暫時撤銷了他副會的職務和一切任務,沒收了紅骨傘好生保管,嚴令禁止玩家緝殺傘女的行為,同時也想尋到傘女,好將伴魂技能還給她,並給予賠償。”
“但是……”白木熙話音一頓,嘆了口氣,“有的時候,事情就是很湊巧。”
“聽說,那是個甲級遊戲場,進入其中的幾個神級玩家,消失在原地,卻無一人於下一刻出現……他們全部葬身其中,包括至正的那位前輩。”
“出了這麼大的事,至正內部是措不及防的,肖景澈自然就沒人再管,等他察覺不對,已經是三個日夜時後了。他破門而出,得知此事,卻恍惚得很。”
“從不敢置信,到發瘋哭嚎,最後歸於平靜,收拾了幾個試圖奪下會長職位的高層,平定動盪的至正工會。整個歷程,不過13日夜。”
“就像許多少年主角那樣——紈絝少爺,在失去至親、重大打擊、突遭變故…總之是在某一時刻來臨之際,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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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得多了,難免口乾,白木熙便起身去廚房取了瓶烏龍茶潤喉。
黎清倚靠在椅背上,感慨的輕嘆一句,“浪子回頭金不換,但往事如風難再追。”
“人類總是在失去後才知懺悔,浪子回頭就代表幡然醒悟嗎?不一定,很少人能在某一刻就突然做到發自內心的醒悟。”
“更多的,只是偽裝成醒悟的約束——約束自己,成為‘TA’想讓自己成為的人,這是一種紀念、也是再無法泯滅的終生思念。”
“你說對了。”白木熙走回來,站著靠在桌邊,“至少我認為,肖景澈就是你所說的典型。”
“他在坐上會長的位置後,性子明顯有所收斂,雖然依舊是整日裡一副懶散姿態,但從沒再做過什麼惡作劇、或隨心思幹出什麼缺德事。”
“表面上,看似還是那個肖景澈,實際上卻像是強行束縛住自己的瘋狗,尖牙被裹住,利爪被搓平,只有在惡意找上門的時候才會放縱自己。”
“就像那位前輩希望他成為的樣子——在做自己的前提下,改掉陋習,接手至正,成為一名優秀的工會會長。”
“最後,活下去。”
“當然,那位前輩在進入遊戲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