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想要躲開的熱和古龍水味,他抬起手,按在湯執碰著釦子的手指上,他說:“我來。”
湯執低下頭,幾乎可以感到徐升的呼吸和他交纏在一起。湯執鬆開手,看著徐升解開他的衣服。
徐升的手指碰到他的面板,不過都沒有久留。
徐升穿得整齊,只把襯衫的袖子捋起來,試了水溫,讓湯執站在淋浴房裡,拿著花灑替湯執沖洗。
說實在的,徐升根本不會幫人洗澡。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一聲不吭地把湯執從上到下澆溼,水順著湯執的頭髮往下,浸透了湯執整張臉。湯執眼睛都睜不開,又不敢罵,憋著氣任由徐升給他抹洗髮乳。
徐升的手在他頭頂揉了一會兒,幫他衝乾淨了。湯執仍舊無法睜眼,認命而溫順地閉緊眼睛,站著不動。
……
湯執覺得徐升洗得未免也太久,他臉上水乾得差不多了,便睜開眼睛,一眼看見徐升正盯著自己。他好像沒想到湯執會睜眼,頓了頓,問湯執:“怎麼了?”
徐升衣服溼了大半,樣子理應是狼狽的,但他總是有不讓人產生這類感覺的能力。
湯執和他對視了兩秒,說“徐總,還是我自己來吧”,低頭想去拿徐升手裡的花灑,突然看見徐升隆起的地方,愣了愣,手停在半空。
徐升的一隻手還按在湯執肩上,他有點慢地把手收了回去,然後對湯執說:“閉眼。”
湯執本來也不想看,就閉上了眼。
徐升沒有再碰他,只用水淋,像個很守禮節的處男似的。沒多久,徐升把水關了,對湯執說:“好了。”
湯執睜開眼,徐升還站在那裡沒動。
他反應起得很明顯,但臉上沒什麼表情。
湯執覺得有點滑稽,垂眼看著,又靠過去少許,用左手隔著褲子碰了徐升一下。
徐升抬手圈住了他的手腕,但是沒有用力,湯執就抬頭,朝徐升笑了一下,對他說:“徐總,你好硬。”
徐升沒說話,另一隻手搭在了湯執的腰上,微微掐緊了。
湯執盯著徐升眼睛看,距離近到湯執可以看見徐升瞳孔裡的自己。
他是全裸的,什麼衣服都沒有穿,臉迎著徐升,右手垂著,左手則碰在看不見的地方。
就像他應該在做的那樣。
湯執左手向上滑了一些,解開了徐升的褲子,把拉鍊往下拉,徐升仍舊沒有制止他,拇指曖昧地摩挲他的手背。
浴室裡的蒸汽散了,湯執背上很冷,他又貼近了徐升一點,把徐升的內褲邊緣拉下來。
徐升燙得讓湯執覺得握不住,便鬆開了手,讓硬物頂在自己的下腹,抵得面板往下陷。
“真的好硬啊。”湯執仰起臉,裝作天真地對徐升說。
徐升看著湯執,鬆垮地圈著他手腕的手鬆開了,放到他的背上,順著脊椎的凹陷向下滑,像是想把他的嘴堵上似的吻住了他。
徐升吻得不激烈,幾乎可以稱作溫柔,沒吻多久,就離開了,然後又像突然覺得不夠一樣,重新親了一下湯執的嘴唇。
“湯執,”他說,“你別鬧了。”
湯執看著徐升的眼睛,覺得徐升的眼神看上去有點認真,所以就不想看了,靠過去,把臉貼在徐升肩膀上,手抱著徐升的腰。
徐升很安靜環住了他的背,讓他抱了一小會兒,才如同終於下定決心,按著湯執的肩膀,把湯執推開了一點點,低頭找尋到湯執的嘴唇,安撫一般吮吻湯執的唇舌,把自己的褲子拉起來,扣上釦子。
“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他用像不好意思了一樣的語氣要求湯執。
接著鬆開了湯執,走出去拿了浴巾,披在湯執肩上,看到湯執的溼發,又重新去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