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見著晉軍潰散,立刻就開始追擊,要是還不逃,指不定他自己都要被抓了。
“將軍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荀羨身邊人見著潰散幾乎是不可收拾,立刻勸說,眼見手下士兵幾乎是人人逃命,這會誰也不管頂頭的是誰了,逃命才是真道理。
荀羨見大勢已去,只得叫人牽馬過來逃命。
士族都嬌生慣養習慣了,騎上馬差點沒把自個一身骨頭都給顛散了。身後不斷的有騎兵在射箭,儘可能的多殺傷敵軍,流矢不長眼,誰也不知道會落到哪個倒黴催傢伙身上。有時候就算不落到人身上,落到畜生身上也不一定是好事。
“咴——”荀羨身下的馬被流矢射中,馬立刻前蹄撲倒在地,將背上的荀羨重重的摔了下來,左右侍從趕緊下馬把荀羨扶起來上馬逃走。
帶到黃昏之時,廝殺聲已經不復存在,留下來的只有老樹昏鴉,還有那一輪西落的殘日。
夕陽如血,戰場上屍體相枕,打掃戰場計程車兵把屍體上頭還能用的箭矢給拔下來丟到竹筐裡頭去。
賈堅這才見到了帶領援軍前來的那位將軍,一打照面,他見到面前年輕人那張過於柔美的容貌頓時愣住。
怎麼會這麼年輕?!
宴會實在是有些無趣,慕容泫喝多了酒,腳步都有些虛浮不穩,他讓人服侍他洗浴之後,自己屏退眾人,踉踉蹌蹌的走入密道。結果走到半路上,遇見拿著油燈的秦萱。
秦萱還是第一次走這密道。密道的地上和牆壁都是用石磚砌就,磚頭沒有經過精細的打磨,手指摸上去很粗糙。她之前吃好喝好,洗完澡,突然想起這將軍府裡頭的地道從來沒有走過。
慕容泫說過兩漢時候的房屋,尤其是當地豪族的格外喜歡修建密道和密室,他搬進來之後,就讓工匠把這些密道連通起來。至於連通起來之後幹啥,秦萱到如今也只看見一個用途。
密道這玩意兒她以前也只在小說裡頭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這一場仗打完,雖然照著慕容奎那個尿性,指不定還要去找別的人的晦氣,但這個時候她是能夠自在一會。於是她摸索了好一陣,自個開啟了密道的入口,提著油燈,進來摸索了。誰知道走到半路竟然看到一個長髮披散,面色緋紅的美男子來。
慕容泫在酒宴上被人灌了不少酒,哪怕喝過了催吐的藥,把肚子裡頭喝進去的酒水給吐來,也是頭昏腦漲。腳下的步子也蹣跚著。
秦萱看見慕容泫滿臉的迷茫,看著她和孩子似得,一隻手臂向她伸出來,還沒等她開口,人就噗通一下倒下來。秦萱嚇了一跳,趕緊的扶住他,他整個人嬌弱不堪的靠在她的身上,虧得秦萱強壯有力,要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兩個這會估計滾在地上,死活起不來了。
“哎哎哎!你這是怎麼了?”秦萱扶住他,讓他站好,“要是不舒服,你就別過來了。”
慕容泫靠在她的身上,聞到她的味道,原本心底壓抑的瞬間釋放出來,“我想見你。”他抬起手來,指尖觸控到她的臉龐,在軍中為了避嫌,也是為了讓慕容奎的臉上不那麼難看,他強行忍著不找秦萱,這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上,慕容奎再想管也管不住了。哪怕他被人灌了一肚子的黃湯,還是過來和秦萱相見。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迷離,一雙眼上似有水光,他來之前已經將自己徹底的收拾過,所以哪怕他喝了這麼多的酒,她仍然聞不到一絲酒氣。
“好好好。”秦萱聽到他這話,忍不住直笑,想要見她,只是為了這個,他還這麼踉踉蹌蹌的走過來,真不知道該說他不關心自個的身體呢,還是感動。
“這段路離你那近,還是我那裡?”秦萱記得自己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這密道里頭氣味並不是很好問,哪怕沒有滲水,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但常年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