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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親自照顧孩子,精力自然可以全心全意撲在事業上。慕容泫對宗室不放心,對那些鮮卑勳貴們也不放心。那些從草原上一起來的人都是一條條的狼,也是野心勃勃,慕容泫不相信他們,但也不能輕易動他們,這些鮮卑勳貴和宗室絕大多數擁有自己的私兵,而且慕容泫還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
對於宗室和那些鮮卑勳貴不放心,自然就有了秦萱的用武之地。
任憑那些鮮卑勳貴和宗室吹鬍子瞪眼,秦萱還是在軍權的位置上不動,不過想要穩如泰山,那麼就需要其他的一些事來鞏固地位。
例如戰爭。
慕容奎在位的時候,向外擴張的格外厲害。中原幾經戰亂,處處都是廢墟,饑荒已經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時候佔下個大地盤,也沒個多少用,慕容燕國為了繼續打仗,把高車當肥羊搶了一通。
這搶來的抵得了一時,抵不了一世。高車牛羊再多,也經不起這麼折騰。逼急了,他們直接帶著部民和剩下來的牛羊一溜煙跑了。大草原上看哪兒都一樣,上哪裡追?
所以慕容奎後期和秦國晉國有默契似得,都停止了對外擴張,三方誰也不輕易有動作。打仗只要一開始想要收場就很難,而且需要的錢財和糧食都是和水一樣的向外淌,很考驗國庫和糧倉。
秦萱沒那個膽子建議慕容泫貿然對秦或者是晉發動戰爭。窮兵黷武不是正道,韜光養晦才是正事。
她憋著一口氣,面對質疑,每日裡該怎樣就怎樣。誰知道這個節骨眼上,晉軍又有動作了!
南邊的風向轉的比北邊還要快,南邊的皇帝年紀輕輕十九歲就死了,他的父親還有伯父原本就壽命不高,都是二十來歲就沒了的。沒想到他的壽元竟然比長輩們還小些,十九歲的年紀,皇后和妃嬪們根本沒來得及生下皇子,又是立宗室,但這裡頭牽涉到的是世家勢力重組,還有朝堂的重新劃分,具體的表現,就是那些新冒出頭的爭先恐後的把北面的胡人刷來刷去,要刷出一個成就值。
邊境的文書迅速送到了鄴城,秦萱的眼睛都要冒光了。
“讓你去打他們,殺雞用牛刀。”慕容泫感受到了秦萱的渴望,他好笑的和她說道,“不過要是個姓桓的將軍帶兵的話,那就要小心了。”
“……是那個桓將軍?”秦萱皺了下眉。
“嗯,就是他,要是他的話,那麼就那麼簡單,南邊能打仗的也就他一個。”慕容泫能夠這麼說,可見這個人是真的有幾分本事。
“和這種人對上,恐怕要小心。”秦萱聽了之後,抿了抿唇。
“所以你不能輕易出征,但是真的把你派出去了,那就是大事。”慕容泫頓了頓,“你行嗎?”
現在秦萱的情況不能出半點差錯,都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一個人的名望其實就是靠勝利堆積起來了。沒見過幾個打敗仗的還能得擁戴,她不出徵也就算了,一旦出征就只能勝不能敗。一旦敗了,那些盯著她的人就會一擁而上,紛紛上言請求把她撤職。
如果她是個男人,可能不會這樣,但她是個女人,那麼就會對她苛刻幾百倍不止。
這一場如同賭博,贏了自然風光無限,輸了她就只能灰溜溜的下臺。
這個地方殘酷的厲害,那些人不會留給她半點餘地和柔情。就算日後她能夠再次掌權,也不過是妻子和母親的身份。
這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龜縮著不動,那麼弊端也是很明顯。要知道慕容家人才輩出,所以這個家族內訌也多,很多時候外頭沒什麼事,但家族內部喊打喊殺到處都是。她要是一直不動,做不出新的成績來,將會被新人衝擊,到時候就真的灰溜溜的下去了,只是坐在位置上的時間會長點。
既然出征好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