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對他存著柔軟的心情,終究冷硬起來。
小時候,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
現如今孩子大了,銀霜月突然發現,她根本打不動了。
她垂著頭,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會發展到如今這一步,她混亂的腦子,也不能夠分出過多的精神去冷靜的分析銀冬這般想法,到底是從何時起的。
她只能儘量忽略貼的過於近,還在不斷的黏糊她的銀冬,看似平靜,實則內心翻江倒海的嘆息了一聲,問道,“你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我是你長姐。”
銀冬動了動嘴唇,你根本不是我長姐這句話,馬上就要衝口而出,卻在他的舌尖轉了幾圈,最後又吞了回去。
今日長姐已經嚇的很厲害了,不能再嚇她了,物極必反。
於是銀冬小聲貼著她的頭頂執拗道,“是又如何。”
銀霜月聽了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她以為這句話,就算不能讓銀冬清醒,至少能夠讓銀冬有所顧忌,卻沒想到他竟然……
“你!”銀霜月吼他,“你是真的瘋了銀冬,你到底想如何?!”
銀冬由著她掙動,書架最頂上的書不堪顛簸,噼裡啪啦的落下來,砸在兩人的頭頂。
銀冬垂頭看著銀霜月,眉目間沒了平日的無辜樣貌,盡是灼灼的侵略。
銀霜月對上他的視線,眉目間也沒了平日的溫和柔軟,盡是惱怒。
好一會,書架上的書不掉了,銀冬視線落在銀霜月的唇上,微微勾了勾唇,開口道,“我想如何,不若長姐親自來感受一下。”
說著,他緊緊摟住銀霜月,再度貼上無論多少次,都無法讓他滿足的柔軟唇瓣。
銀霜月真的累了,沒力氣,半垂著眼睛,微微皺眉,由著他胡鬧,看上去非常的平靜,甚至溫順,只有眼尾的紅潤和溼潤,能夠窺探出她真的憤怒無奈透頂,正要原地爆炸。
銀冬閉著眼,沉淪深重,此刻他也是心聾目盲,根本看不清楚銀霜月的雙眼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有的全是惱火和連綿不絕的震驚。
他越發的過火,銀霜月忍無可忍,回手在書架上摸索趁手的東西,想著今天他自己是冷靜不下來了,不如自己幫他冷靜一下。
銀冬這時候停下,閉著眼睛顫聲道,“長姐感覺到了嗎。”
銀霜月攥緊了摸到的一個小擺件,是一個麒麟模樣的玉,巴掌大小。
但懷中這個人,這個對著她肆無忌憚的滾球,到底是她從小養大的孩子,銀霜月從骨子裡對他有一種連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寬容。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得換個東西,這東西不行稜角太過鋒利,冬兒前段時間頭上還受傷了,若是砸下去的話,害怕把他真的給打壞了。
但銀冬這時候,卻還在滿嘴胡話,且越發的過分,他毫不掩飾自己,緊抱著銀霜月語帶哀求,“好難受,長姐,你能不能幫幫我。”
銀霜月簡直要瘋,整個人臊紅的像個直立的火炭,再也顧不上什麼鋒利不鋒利,她也不想感覺什麼感覺,只想讓面前這個人趕緊閉嘴。
於是,一聲鈍器敲擊在頭部的悶響,銀冬僵了一下,便軟綿綿的順著書架的邊緣滑倒。
“咚”的一聲,銀霜月手裡的東西落在腳邊,她一隻手還拉著銀冬的手臂,是怕他這樣毫無防備的摔下去,再度磕到了被打的地方,傷勢加重。
銀霜月又趕快蹲下檢查銀冬的傷勢,確認他只是昏過去了,而且頭部被敲擊的地方也沒有流血,這才放下心,脫力一般的跌坐在地上,癱倒在銀冬的旁邊。
大殿裡靜的只能夠聽到銀霜月劇烈的呼吸,突然間,大殿之外傳來子時的鐘聲。
銀霜月躺在地上,喃喃道,“新年了……”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