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你受傷了!”由於先前的拉扯,銀冬手腕上原本同中衣一樣顏色的純白布巾,有一小塊滲了血,也鬆散了。
銀霜月大驚小怪地詢問,銀冬只含糊說是不小心剮蹭,銀霜月連忙伸手去解,“怪我,也沒注意到,剛才給你抓疼了吧。”
銀冬微微後退躲避,表情有點僵硬,“不必了長姐,我回去重新包紮一下便是。”
銀霜月卻沒鬆開他,這種事情上她出奇的強橫,“血幹了沾著皮肉多疼,長姐先給你換一塊新的布巾。”
銀冬被她拉著解開了,普通的鞭傷含糊說成擦傷也不稀奇,但是私獄的鞭子是特製的,帶著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鐵鉤倒刺,抽上便是連皮帶肉地撕扯開來,卻不會整塊地掉下來,而是細碎被扯開的皮肉爛糊糊地掛著,銀冬手腕上的傷不長,卻並不常見。
銀霜月低頭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這傷……”同她看到滾到腳邊的莊郎官的臉上,那倒橫亙整張臉的傷口,竟然一模一樣。
銀冬看到銀霜月的面色,眼神一閃,連忙將手被到身後,有些慌張道,“長姐今日見了血腥,還是別看了,好好休息,我回去包紮便是。”
身後,他用自己的另一隻手,在傷口上用力,將那傷生生用指甲刮開,搖搖欲墜的一些細碎爛肉,被他自己活活摳下來,鮮血淋漓。
作者有話要說: 銀冬:疏忽了。
第5章 畜生……
銀冬臉上帶著笑,邊看著銀霜月,邊慢悠悠後退道,“長姐不必掛心,這是晨間我走過春和園時,見有一池不知名的花開的極盛,想要命人移植來給長姐看看,只不過一時錯神,踩拌摔了,跌在了花池中。”
“誰知那盛放的花生的美,卻根莖密佈著倒刺,還含著暗毒,這才不慎刮傷了手臂。”銀冬已然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銀霜月的距離,緊緊盯著她的神色,面上滴水不漏,撒謊撒的真的一樣。
銀霜月打死也想不到,今日那莊郎官未曾有命去赴她之約,皆是出自面前這純善溫潤的弟弟之手,那滾在她腳邊的頭顱,是他命人刻意為之,連人頭的朝向都有所計劃,那遍地的拖紅的殘碎肢體,是給她的“深刻記憶”也是驚醒。
銀霜月更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流連塵世,苦苦當兒子一樣拉扯,帶著東躲西藏大的弟弟,現如對她抱著什麼樣禁忌的孽欲,已經瘋魔到莫說是讓她同誰再締結婚約,就連她同人私下約見一面,也要嫉妒到發狂了。
她只短暫的閃神,很快便相信了銀冬的話,自從他們終於被先帝安排下的暗勢力找到,銀冬被推上大位,從民間回來,這宮中錦衣華服無憂高枕,在這幾年之間已然腐蝕了她的所有機警。
加之銀冬刻意的培養,銀霜月無論衣食起居,皆出自銀冬之手,精細到連銀霜月的脂粉和薰香,都是銀冬親手調製,銀霜月骨子裡面對他的依賴和信任,甚至超出了她對自己的自信。
所以銀霜月即便是懷疑這天下的所有人,也決計懷疑不到銀冬的身上。
她眼中的冬兒,向來是那個純善無害的好孩子,是這大巖國寬厚仁義的好君王。
“快,過來給長姐看看。”銀霜月短暫的愣怔,連忙上前兩步,抓住了銀冬的手臂,將他的手腕抓到近前,看到那腕子上的傷口和血,因為兩個人的扯動,再度殷紅的流出來,心裡更是愧疚。
“什麼花竟生的如此惡毒,將你這手腕傷的這樣重,這血還留著,暗毒可徹底清了?”銀霜月拉著銀冬,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了傷處,越看越是心疼,小臉都皺在一塊,她真是今天被嚇的不輕,這傷處明顯是刮傷,哪裡有半點同莊郎官臉上的相像,明顯是她眼花!
“不行,這還是傳太醫仔細處理,”銀霜月輕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的低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