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掌門過來一趟了,弟子隔日便去三指峰領罰,我現在先送楚師兄回去治傷。”沈風渠對白錦夜笑了一下,帶著楚臨淵先走了。
白錦夜在原地站著,看著人走遠了,才嘆了口氣。
他輕聲喃喃,“真是有了徒弟就忘了師兄啊……”
沈風渠帶著楚臨淵回了他們住的院子裡,楚臨淵開了門,他一進去又看到那副挖靈根的畫,眼皮子跳了跳,把人扶著坐在了床邊。
“師兄,你這畫看起來好嚇人。”沈風渠又提了一遍,這副畫總讓他感覺不舒服,要是楚臨淵能去掉就最好了。
“你害怕?”楚臨淵自己把外袍脫了,聞言把外袍放在了地上,伸手把畫摘下來了。
他把畫卷成卷軸塞在了床頭,“那以後不放了。”
沈風渠,“師兄可以放一些山啊水啊的畫,改天我可以給師兄畫一幅。”
“你會畫畫?”楚臨淵看向他,目光裡很柔和。
“會啊,到時候給師兄露一手。”沈風渠眼角處堆著光,對於山水畫來說,他還是會畫的。
看到楚臨淵又在脫衣服,沈風渠上前幫他,上身的衣服都被脫下,露出來屬於少年的修長身形。
面板冷白,寬肩窄腰,腹肌線條流暢凌厲,向下蔓延自褲腰裡。
沈風渠心想白蓮花身材真不錯,他都有點羨慕了,目光又落在楚臨淵肩側的傷口上,上面的血被止住,不過大片仍是邪獸侵染的黑色。
“楚師兄,我幫你上藥。”
沈風渠拿著手邊的藥瓶,看到楚臨淵輕輕點頭,把裡面的粉末悉數倒了上去。
藥粉一碰到侵染的傷口,在空氣中發出來滋滋的聲音,像是炸在油鍋裡一樣,從傷口處騰起來一片黑霧。
這種邪獸侵染的傷口上藥宛如把肉從上面剜下來,難得白蓮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臉色有些白。
沈風渠上完了藥,看著都感覺疼,他幫楚臨淵包紮好傷口,想了想,從袖子裡拿出來了一顆糖。
糖塊兒是用油紙包的,上面還有他之前閒來無事畫上的小愛心,他拿著放進了楚臨淵的手心裡。
“師兄,吃顆糖,就沒那麼疼了。”
楚臨淵指尖微動,少年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掌心的糖彷彿都在跟著發燙。
從上輩子到現在,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糖,不想讓他疼。
第19章大選時
沈風渠在楚臨淵那兒待一會兒就回去了,臨走時又叮囑了他兩句,“師兄記得這兩日不要隨意出去,有事記得叫我。”
後面的少年“嗯”了一聲,他看著人進了對面的門,又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
剩下的幾天,沈風渠每天陪楚臨淵去飯堂吃飯,有空就在楚臨淵房間裡陪他一會兒,不至於讓楚臨淵一直一個人待著,從楚臨淵那裡出來後就是去找白錦夜。
他去白錦夜那裡是去看看入選的名單,有哪些弟子捏碎了珠子,另外就是商議劍會的一些流程瑣碎。
“慕容琉雪、何雲、宋知易……這些弟子都是七峰手底下的?”
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剩下不是外門的,應當就是各峰峰主金丹期以下的徒弟。
白錦夜,“不止這些,這期各峰金丹期以下的弟子不少,你那徒弟若是想奪魁,怕是沒那麼容易。”
“我何時說過要他奪魁了,只要他能進前十有機會參加四峰大選就好。”
白錦夜搖了搖頭,“你莫非是想要讓他在天機榜上奪魁?他若是連峰裡的弟子都打不過,四峰能者甚多,大選上怕是更不可能。”
“尤其重華和鳳鑾這一屆……各自出了一名天才,你徒弟若是對上他們,恐怕很難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