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自行琢磨,那些劍法我平日裡在劍閣都教了許多遍了。”沈風渠聲音都有些冷了。
鍾然面上笑容僵了一瞬,“我知曉了,麻煩沈前輩了,那我改日再過來。”
改日鍾然過來的時候,手裡還提著一份糕點,是他自己做的,想要給沈風渠嚐嚐。
沈風渠自然是沒要,鍾然見他不收就不願意走,臉紅著,“沈前輩,你嚐嚐嗎?我做了許久才做成的。”
有一就有二,若是他這回要了,鍾然以後肯定會天天過來送,得在第一次就拒絕他。
他一直不收,鍾然臉色很不好看,“沈前輩,你是嫌棄我嗎?”
沈風渠有些反感,他看到楚臨淵從房間裡出來了,少年朝他們二人看過來,面上沒什麼表情。
“我不喜歡吃甜食。”沈風渠說了這麼一句,直接走了,沒管身後的鐘然。
鍾然在原地站著,面上陰冷,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食盒,指尖攥緊了又提了回去。
沈風渠後面都避開了鍾然,他在劍閣裡看弟子們都學的差不多了,開始讓他們之間自行比試。
弟子之間的比試用的都是木劍,沈風渠也就沒怎麼管,想著應當不會出事,就自己去藏書閣了。
前幾日他自從看到那幅畫,又在書房裡找到一些東西,都是有關楚臨淵的。
有一塊兒碎掉的玉佩,是紅色的瓔珞勾成的,看起來像是他在千水城路邊看過的那塊兒,源自月照國。
他去了藏,在上面翻了許久,才找出來有關月照國的資料。
然後他就在上面看到了自己。
月照國是凡世的邊境小國,當地盛產紅瓔,繁華富庶,因此政權紛爭不斷。而他,是前朝留下來的遺子,在朝中身份尷尬,凡世活了十七年,被路過的滄瀾峰仙君帶走了。
寥寥幾行字,記錄了他在凡世的十餘載,山河破碎之時,踏上了修仙之途。
其他的就什麼也沒有了,沈風渠愈發的感覺到有些蹊蹺,比如他之前沒有想過,為什麼是他穿書?選中的為何是他?
這些問系統自然是問不出來,看來他有空要親自去一趟偃月寺了。
沈風渠合上了籍放了回去,又去了後山練劍的地方。
到了之後才發現,弟子圍了一圈兒又一圈兒,楚臨淵在人群之中站著,冷白的手指握著木劍,眼皮薄薄的垂著。
其中有弟子看到沈風渠了,連忙過來,氣息喘的有些不勻,“沈峰主,鍾然受傷了,人已經暈了過去,你快去看看吧……”
沈風渠聞言過去,兩邊的弟子潮水一般退開,中間圍繞著的鐘然額頭上都是血,臉色蒼白,旁邊一名弟子正在給他施治癒術。
他問,“怎麼回事?”
用木劍比試還能把額頭敲破不成?這群弟子真是夠熊的。
一群弟子面面相覷,好多都看向楚臨淵的方向,想說似乎又不敢說,欲言又止的。
沈風渠冷聲,“儘管說便是。”
其中一名弟子猶豫了下,站了出來,“鍾然和楚師兄比試,不知道怎麼回事,楚師兄就下了狠手,直接用劍風把人從上面推下來了。”
比試的地方不算矮,一路滾下來,鍾然額頭磕在了石尖上,這才是一臉的血。
沈風渠心想徒弟不是那般跟人爭鬥的性子,估計是鍾然說了什麼話去吸引徒弟的注意力,然後徒弟就直接動手了。
他心裡頗為無語,好小子,惹了事又要讓他收拾爛攤子了。
“楚臨淵,你自行去三指峰領罰,領完罰了去思過崖面壁,沒我的口令,不許回來。”
少年手裡握著木劍微緊,身姿挺拔俊逸,抬眸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了,去的是三指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