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和徒弟多點相處也是好的。
沈風渠換上了衣服,出去的時候隔壁已經沒人了,楚臨淵估計已經去劍閣了。
他到了劍閣裡,裡面的弟子到的整整齊齊,楚臨淵依舊坐在角落裡,安安靜靜的。
旁邊的弟子都識趣地基本不找楚臨淵搭話,之前還好些,雖然面上冷漠,但是偶爾會搭理他們,自從四峰大會回來之後,就冷著張臉,誰也不理了。
沈風渠這日也是讓他們練劍,他發現了,那名要抱他的弟子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不曾移開,目光裡帶著十足的仰慕,情緒外露的十分明顯。
他偶爾飄過去一個眼神,那少年都能臉紅許久,整個人握著劍都有些僵硬。
少年名叫鍾然,是前兩個月剛入門的,也就是他們去四峰大選的那會兒。
沈風渠收回了視線,不再朝那邊看,一直注意著楚臨淵那邊,昨日教的劍法,徒弟練的……實在有些太好了。
這小子把他所有的劍招都改的偏而凌厲,劍招刁鑽,比原本的劍法還要更進一層。
原本的滄瀾峰劍法難度一般,只會越往上越難學,而少年改的直接又往上提了一個等級。
沈風渠看的眼皮子直跳,這就是主角嗎……果然,只要一度過難關,天賦就會逐漸展現出來,和普通人更輕易的就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勤奮努力還有很多人能做到,但能想出來這般的劍招,可就十分不容易了。
練完劍,沈風渠就回去了,他還在想著讓徒弟過來給他再上一次藥,徒弟就自己過來了。
少年掀開了他的衣服,眼眸暗沉一片,“師尊面板太嫩不好使力,傷怕是要幾天才能好,這幾日師尊先忍忍。”
沈風渠感覺太陽穴青筋跳了跳,居然還要幾天?疼死他算了。
他眉心擰了一下,開口道,“那你輕點。”
少年沒有說話,雙手已經放了上去,沈風渠攥緊了被褥,又經歷了一回反反覆覆的痠疼,冒了一身的汗。
沈風渠疼得只想攤床榻上睡一覺,但是身上粘膩的不舒服,他想泡澡。
不想用潔淨術。
眼見著少年要回去了,沈風渠把人叫住了,他微微汗溼的臉頰從枕頭裡抬起來,紅唇襯映的那張臉更加白淨,像一塊兒剔透的玉。
“去給我打熱水過來,我要洗澡。”
他直接對少年下了命令。
楚臨淵看他一眼,面無表情,“我可以幫師尊捏一道潔淨術。”
沈風渠不爽,他就要泡澡,白蓮花怎麼回事,想起來以前他扮作江小曲的時候,可是什麼都聽他的,差別對待太明顯了。
他冷著臉,“要我說第二遍嗎?”
對面的少年不說話了,下頜線條微微繃緊,表明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兩人不斷僵持,少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去房間裡面提了水桶出去了。
沈風渠趴在床榻上,心裡罵著不肖徒,平日裡白對他那麼好了,之前太順著白蓮花了,如今越是不願意越要讓他去做,不能太順著他。
少年提了熱水進來,把水倒進了屏風後面的木桶裡,反覆出去了幾趟,才把熱水兌夠,看著差不多了,他把水桶放在了屏風後面。
“師尊,水已備好,我先下去了。”
沈風渠看他要走偏不想順他意,冷聲開口,“過來,抱我過去。”
他後腰上的傷都是因為徒弟受的,徒弟還揉的他那麼疼,當他看不出來,每次他喊輕點這小子就越用力,心裡蔫壞,就是想看他疼。
少年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一步步走近,到了床榻前,開口,“要不我順便幫師尊洗個澡。”
沈風渠聽到了他話音裡的嘲諷,不過他臉皮厚,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