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徐莽三人後,蕭晨片刻沒有停留,體內青色戰氣全力灌注在雙腳之上,健步如飛,整個身軀化為一道流光,向著受到災難的人族部落火速趕去。
對於先前斬殺王義兩人,他心中沒有任何負擔,這種敗類殺了也就殺了,經過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是那個水藍色星球上的考古學家蕭晨,還是這荒古大陸上,那個手握萬人大權一言可斷生死的一族之長。
這片大陸之上,從古到今數不盡的人族同胞碧血染青天,遠古蠻荒的先民,一代代與天鬥,與地鬥,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不經意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這古老的信念,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在深深的鐫刻在他的腦海中,融入血脈深處。
就在蕭晨一路風馳電掣之時,烏牙部落四周數百里之外,紛紛出現了大批人族戰兵,正快馬加鞭的向著烏牙部落族地靠攏著。
部落南方,一眾身穿烏黑皮甲,手拿戰槍骨箭的戰兵在一個獨眼大漢帶領下,一人雙馬向著烏牙部落狂奔,在寂靜的夜幕下驚起陣陣波瀾。
這隊援兵有八百餘人,行軍途中沒有絲毫的凌亂,領頭的獨眼大漢不時的大喝,讓屬下加快速度“兒郎們不要吝惜馬力,救災如救火,這次戰鬥過後,要叫他他烏牙雄奉還咱們雙倍損失,不然老子就賴在他們烏牙部落不走了,要是看上哪個小娘子,本族長就給你們搶哪一個”。
“嗷嗷嗷.....”聽到自家族長如此說道,一眾戰兵紛紛狂叫起來,不停的拍打著馬背,讓身下戰馬加快速度,近千戰兵轉眼間消失在夜幕之中,良久之後荒野才變得安靜下來,一些弱小的兇獸才敢小心翼翼的露出頭角。
部落東方,五百餘戰兵也正在緊鑼密鼓的奮力狂飆,領頭兩人一人身披灰色戰袍手拿一杆一丈長短的血色大戈,另一人為一個年輕人,腰間別著一把三尺寶劍。
“父親大人,這烏牙部落與我青雀部落相互爭鬥了數十年,這次他烏牙部落遭遇獸潮,我青雀部落為何要白白犧牲我族兒郎性命,來為死對頭解圍,何不趁此機會來個鷸蚌相爭,待烏牙部落與兇獸拼個兩敗俱傷,將之吞併,完成我族數十年心願,到.....”。
戰馬上的灰袍男子聽著自己的孩兒的話語,臉龐之上慢慢的凝成了一道道山川溝壑,最後不禁大聲暴喝打斷了他的話語“住嘴!你給老子記住!我青雀部落與烏牙部落的爭鬥,哪怕打的昏天黑地,那也是是我人族內部的紛爭,你想讓老子像黑山部落族長熊匹夫那樣為了一己私慾,勾結異族圍攻古元部落,最終身死道消遺臭萬年嗎!”。
說到這灰袍男子雙眸之中更是閃爍出數道精芒,看著旁邊被自己厲喝不知所措的孩子,沒有絲毫的心軟,緊接著說道“作為青雀部落的下一任族長,你要記住此生身為大荒人族,死為大荒人族鬼,大荒人族繁衍亙古洪荒,豈能受他族欺凌,我兒為父希望你能像我巨石谷地,那個傳奇的古元部落的族長蕭晨那般,行得正,揚族威於外域,為族人搏的一片生存之地“。
同樣的情況出現在了烏牙部落的四面八方,凡是穿雲血箭覆蓋到的地方,無數的大荒人族被驚醒過來,他們身披戰袍,手握戰兵,口中吟唱著亙古流傳的歌謠,向著血箭升起的方向前進。“堵住了!堵住了!”被兇獸撞塌的城牆在付出上百戰士的性命之後,終於被堵住,城池還未失守!
經過一天一夜不間斷的戰鬥,城頭之上的護族戰兵幾乎被打殘,為了守衛部族,一群臉龐稚嫩的青年被無情地拉到了城頭之上,望著城牆之外如潮水般的連綿不絕的兇獸,他們中間甚至有人懾懾發抖,癱倒在地。
哭鬧聲,打罵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望著城頭著亂糟糟的一切,身為族長的烏牙雄雙目赤紅,嘴角乾癟,卻無能為力。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