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科班一般在六到七月開學, 而他們飛行學院今年的預科班挑在十二月, 比其他學校都早了小半年, 班裡的學生必須在半年裡將理論和訓練專案做到及格,而後參與基地培訓的評選, 如果能在基地培訓中有優異的表現,那麼就有可能再次前往部隊訓練。
也就是說,他們分為初級、中級、高階訓練, 目前,預科班相當於初級訓練的階段。
在機長裡, 女機長的數量本就比男機長少, 何況, 阿酒搭的班在培養戰鬥機人才, 預科班裡, 包括阿酒在內也就只有四個女生, 她們平時住在一個宿舍裡, 關係極融洽,聞言,其他兩個舍友也捂著嘴偷笑。
偷笑完, 其中一個女生拉下被子,光明正大地調侃,「老戴眼珠子掉不掉說不準,但臉肯定疼,當時他冷著臉說阿酒像個麵團子,看著就不銳利,誰都能上手欺負的畫面簡直歷歷在目。」
阿酒剛回來就被舍友調侃,雖然她穿著迷彩服,但一眼看上去氣質確實軟,說話時,也符合江南水鄉的軟糯,班上除了少數幾個看過綜藝的人,其他人都覺得阿酒性子軟。
本來,他們不服阿酒能當班長,直到負重訓練、潛水訓練以及模擬訓練中阿酒都佔據了no1位置後,一個個不得不服氣。
可能阿酒的長相和嗓音太有欺騙性,以至於就算阿酒訓練時有點兇,班級裡的人也很難對阿酒跳出固有印象。
不說其他人,單說和阿酒住在一個宿舍的三個舍友,看見阿酒昨晚在演唱會上的表現都驚詫地把嘴巴張成了o形。
阿酒半跪在床上,將塌了一角的被子重新理出直角,朝著調侃的三個人無奈的笑了笑,「我當時都快緊張死了,一直擔心顯擺到一半垮了。」
其他三人:……
你真在顯擺啊。
下一刻,睡在阿酒對面的女生驚懵地瞪著手機:「臥槽!你們看群!老戴五分鐘前在群裡說今天早半個小時負重訓練,跑不完的不給吃午飯以及補200個深蹲!」
「臥槽!老戴不做人!」
「快快快!來不及了!」
「啊啊啊,誰把我拖鞋穿跑了!」
一陣兵荒馬亂後,宿舍四個人可算整整齊齊地買完了早餐,一路又跑著吃將將在規定時間前的一分鐘來到了集合地點。
戴教官個高體闊,長相清正,但眼尾有個疤,讓他看上去很兇,而且,可能早上被什麼事情影響了心情,他黑著臉,眉頭緊擰。
阿酒四個人小心翼翼地入隊,同時慶幸地拍了拍胸脯,看教官的樣子,晚上一秒都可能被拎出來訓斥個狗血淋頭。
預科班的學生們雖然訓練一個禮拜了,但在紀律和執行上依然稍微差點,因而,真有倆男生晚了秒來到集合地點。
戴教官冷眼一掃,倆男生就慫了,「三百個深蹲,訓練完自己加罰!」
聞言,其他人皆鬆了一口氣,阿酒也不例外,其實,三百個深蹲對阿酒來說不難,關鍵是她覺得動作有點傻,當然能不做就不做。
修理完倆男生後,戴教官像往常一樣和班級裡的學生布置訓練專案以及完不成任務的加罰舉措,時間一長,次數一多,班裡的人也不再浪費時間抱怨了,畢竟,抱怨完不減重不說反而加重,誰能受得住。
戴教官說完,面無表情地看了一圈班級裡的人,冷硬地宣佈,「一月十五日後,除了桑酒,其他人的負重都在野外拉練。」
一句話,登時讓其他人的目光刷刷刷地落在阿酒身上,有驚訝有奇怪有猜測。
阿酒同樣茫然,「啊?」
「你也啊?」戴教官一瞪阿酒,雖然粗聲粗氣但也解釋了,「一月中旬,有個劇組在學院裡取景拍攝,裝置和場地都有劃分出去,你們直接去野外拉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