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自認文學素養一般,除了覺得他們的小作文內容比不上粉絲們私信的彩虹屁真誠外,再也看不出來其他了,因而,唯有一句醜拒能說。
【嗡——】
微信來了新訊息。
【77777:你在幫我省錢嗎?[微博截圖jpg]】
【77777:咱倆也不認識,你幹嘛幫我省錢呢?】
阿酒對五七的印象比較複雜,群裡的其他人在平時聊天時多多少少說了些阿酒的黑料,發了些阿酒的黑圖,除了五七,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神出鬼沒,就算出來也沒說阿酒的事兒。
再有,阿酒從前被五七幫了幾次,心裡不禁把他和黑子們劃在了兩個陣營裡。
【阿酒:你幫了我幾次,我當然得幫你省錢呀。】
看著剛剛打出來的回覆,阿酒心虛地抿住唇,相比省錢,最大的原因是她點評不出他們的小作文。
阿酒忍不住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番,在未來世界待了半年不到,她竟然學會說謊了qaq。
季祈西停下準備敲門的手,懶靠在門側的牆上,手指在手機頁面上敲打著字,【77777:我有幫你?什麼時候?】
【阿酒:有四五次吧,你告訴我哪種情況算作,桑酒做完以後,真的有很多人覺得她作呢!】
【阿酒:謝謝你!】
【阿酒:如果是你在微博上發彩虹屁小作文的話,桑酒肯定不會醜拒!】
對於一個能幫忙拿到作精值的人,阿酒非常大度。
季祈西看著聊天框裡極其真誠的謝謝你三個字,不禁輕笑出聲,同時,從前的某個不解也有了新的猜測。
阿酒從手遊裡出來成了一個真實的人,偏偏又希望其他人對她有很作的印象,難不成,必須要別人覺得阿酒作,阿酒才能一直待在外面?一旦其他人不覺得阿酒作了,阿酒就可能再次回到遊戲裡?
不得不說,某種意義上看,季祈西猜中了很大一半。
猜測的內容讓他眉宇緊皺,心裡彷彿被某種說不清的鬱鬱情緒堵住了,微揚的唇角也不知何時完全抿直,襯得側臉線條銳利和冷硬。
「你在外面站著幹嘛?」季霖川步履匆匆來找阿酒,剛來到門口就看見像個門神似的守在那的季祈西,他仔細端詳了下季祈西的表情,「公司出狀況了?」
季祈西前面有兩個兄長,老大也就是季霖川的父親,目前管理季家大大小小的產業,老二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準備將一生奉獻給科研事業,一年半載待在研究所不回家很正常,季祈西排行三,自小不服管教,玩了一圈風投又跑去玩極限運動。
目前看的話,他比季霖川的生活輕鬆自在,但如果不出意外,季家的產業都將交在善於經營商業的季祈西手上。
本來,季霖川琢磨著季祈西從國外回來準備幫著打理家業了,結果季祈西不僅當了阿酒那麼久經紀人而且有繼續當下去的打算,如此反常的狀況,容不得季霖川不拉響警報。
季祈西偏頭看了眼季霖川,不輕不淡地呵了聲,「再有狀況,也及不上你當年的壯舉。」
季霖川:……
季家一直有個規矩,小輩滿十八後,必須親自上手負責一個對公司不傷筋動骨的專案,長輩能借著機會上一堂課教育小輩,也能順便看一看小輩在商業上天賦。
季霖川當年不止賠光了第一筆錢,後面還陸陸續續倒賠了幾十倍的錢,短短兩個月蒸發了快十位數,據季老爺子說,季霖川得被記在家族史裡,畢竟,幾輩子也就出來了這麼一個真敗家子而已。
往事不堪回首,偏偏被不做人的某人拿出來公開處刑。
「你說句人話能死啊?」
「不能。」季祈西收了手機,懶洋洋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