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方學咬了口蒜瓣,笑呵呵地說道:“這話耳熟,上回拿什麼民間土方回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結果頭髮掉的更多了。”
馮童想起自己掉的那把頭髮頓時流下了心酸的淚水,不過是想長點頭髮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
馮媽媽聽到兒子嗚嗚咽咽地抽泣不免有些心疼,趕緊過來把馮方學拽走:“你吃你的包子去哪兒那麼多廢話,你難道還真想看到你兒子全禿了?再說了,你的頭髮長的也不怎麼好,說不定兒子就是遺傳了你的基因。”
馮方學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腦袋,美滋滋地咬著包子說道:“我的頭髮是不如別人的濃密,但我不禿啊,我娶著媳婦了,我大夏天的也不用戴鴨舌帽出門啊。”
馮童哭的更傷心了,親爹補的刀可真疼。
按照醫囑馮童換了各種姿勢終於泡完了半個小時,鬧鈴聲一響,他立馬頂著一頭藥汁衝進了淋浴室,把頭上的藥和身上的汗都沖洗乾淨。
再拿毛巾擦頭髮的時候馮童的手都哆嗦了,一點勁都不敢用,就怕動作太大了那點頭髮受不了摧殘。好容易把頭髮擦的不滴水了,馮童小心翼翼地把毛巾拿下來,都有些不敢往上面看了。按照以往的經驗,不管多輕柔的手法,毛巾在擦完頭髮後準得殘留一些頭髮。如今他都不敢奢求太多了,只要掉少一點就行了。
深吸了一口氣,馮童鼓足了勇氣迅速往毛巾上看了一眼,隨即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白色的毛巾上乾乾淨淨的,連一根頭髮絲都沒看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往身上腳下看了兩眼,難道這次的藥真的管用?
——
一個星期後,戴著鴨舌帽的馮童再一次來到如意觀,看到張全勇的時候馮童激動都快哭了:“張大夫,我這個禮拜都沒掉頭髮。”
張全勇站起來檢查了下馮童的頭皮,毛囊的萎縮情況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他輕輕的摸了摸馮童的頭髮,又給他把了一次脈後,從桌子下面取出了一盒消過毒的銀針:“這次要配合針灸治療。”
馮童看著銀光閃閃的針都哆嗦了:“這玩意要扎腦袋上嗎?”
張全勇微微一笑:“不止,中醫可不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你就說你要不要針灸吧?”
看著張全勇那頭濃密的銀髮,馮童一咬牙:“那你扎吧。”
張全勇讓馮童坐在自己面前,隨即取出了一根銀針,馮童看著那長度腿都哆嗦了。醫院打針的那個針頭可比這個短多了,但刺破面板的時候依然疼的人兩股的肌肉都忍不住夾緊。這針灸的針這麼長,不得直接給他嚇尿了呀?
正在馮童瘋狂的腦補著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的樣子,等回過神來以後發現自己手上,腿上,胳膊上都紮上了針,而張全勇早已經回到桌前繼續接診病人去了。
馮童整個人立馬僵住了,兩隻手放在腿上一動也不敢動,腦袋小幅度地轉了二十度,朝收號牌的林寞努了努嘴:“喂,哥們!哥們,你來一下唄!”
林寞拿著號牌過來,一看他就笑了:“哥們,你是來治脫髮的那個吧?”
馮童趕緊噓了一聲:“別那麼大聲,讓人聽見怎麼辦。”
林寞看了看他稀疏的發頂,默默的把話憋回去了。
馮童見林寞要走,趕緊又叫了他一聲:“哥們,你看我腦袋上面有沒有針啊?剛才我走神來著,都不知道大夫給我扎哪兒了。”
“那你走神走的夠沉迷的呀!”林寞笑呵呵地數了數他頭上的針:“腦袋上一共有九根針,造型特拉風,要不要我給你拍個照片發個朋友圈紀念一下?”
馮童心酸地嘆了口氣:“我也想發朋友圈曬一曬,可自從頭髮越來越少後就沒敢在公司摘過帽子,要是這個造型曬出去,以後我還能交到女朋友嗎?”
林寞的笑容更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