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日子,有條不紊的過著,轉眼就到了十月。
在九月,容老伯一家子就搬了出去,好好收拾院子去了。
那院子比安小九買的要小一些,不過也是三進三出,他們人本來就不多,就算安小九也過去住,還綽綽有餘。
在十月初五這一天,算著是個好日子,容老伯就請了赤霞鎮一戶員外來下聘禮。
安小九也不知道容老伯是怎麼和這個員外認識的,不過讓個員外來下聘禮,對於她姐來說,是件好事,說明容景重視安小七,在給安小七做臉面。
人活一張臉,安小九還是很在乎臉面的。
聘禮足足有三十六抬,安小九算了算,大概得花了五萬兩銀子。
這大概是容家的全副身家了。
安小九很高興,安小七也十分歡喜。
這在赤霞鎮,也算是上等的水平了。
多少還在其次,主要是容家的這份心。
剛剛對完了聘禮單子,安小九剛想招呼大傢伙進屋坐。
外院就鬧哄哄的。
不大一會,門房老李頭就跟在肖氏和安老三身後過來,十分不好意思:“小九姑娘實在是抱歉,我這實在是攔不住啊。”
主要是,他也不敢使勁攔著啊。
這夫婦兩個說了,可是安小九和安小七的親生父母!
肖氏一見安小七和安小九,就立刻朝著安小七奔了過去,眼淚漱漱的往下落:“我的兒,娘可想死了。”
許是因為服刑的時候過於勞累,肖氏本來有些女圓潤的身子和臉,都變得十分消瘦,頭髮也添了不少白髮,身上的衣服也不怎麼好。
和臉色紅潤,穿著良好的安小九姐妹一比較,更顯得無比狼狽。
安小七詫異極了,不明白肖氏怎麼會在此刻出現。
媒婆和那員外郎也詫異極了,不是說沒有爹孃麼?那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安小七有些無助的看向了安小九。
面對如此肖氏,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安小九冷冷的問道:“你是怎麼來的?”
“小七啊,娘可想死你了,轉眼你都要嫁人了,怎麼不告訴娘一聲呢?你這孩子,實在是太……”
“我問你話呢!”安小九猛地一聲冷喝,嚇住了不少人。
安老三接收到安小九帶著冰碴的眼神,頓時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說道:“坐船來的。”
安小九:……
她問的是這個麼?
將安小九和肖氏分開,不管肖氏願不願意,安小九都直接面對著肖氏,冷聲問道:“你不是被判了流放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這不僅僅是承認了他們的確是她們姐倆的爹孃,還如此態度……
媒婆和員外郎忍不住看向容家人,發現無論是容老伯還是小胖子,都是一臉的見怪不怪。
便也不說什麼了。
看來容家人是知情的。
“小九,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可是你親孃啊,你看到娘,不問問我這半年是怎麼過的,反而,反而……你的血是冷的啊?”肖氏打起了同情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自己命苦。
安小九冷哼一聲:“我娘?我也不想舊話重提了,你再三賣了我和我姐,我和我姐能夠活到現在是我們姐倆命大,現在看到我和我姐出息了,就又來認親了?你可別忘了,我和我姐的戶口早就不在你們戶口上了。換句話說,在官府那裡,你們已經算不得我們爹孃了。”
“好,好,你這是有錢了就不願意認親爹親孃了啊。”肖氏一臉的痛心疾首,抹了一把臉,壓著眼角,咬牙看向了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