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自己那個無緣的孩子。
嘉月在玩泥巴,靜姝相當的嫌棄,可是覺得自己是姐姐應該讓著妹妹,哄著妹妹,就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陪嘉月玩。
嘉月哈哈大笑,抹的到處都是泥巴。
而靜姝看著嘉月哈哈大笑的樣子,眼裡也浮現出一抹笑意來。
看著妹妹高興,她也很高興。
“怎麼樣,我帶你來這裡,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好吧?”
阿亭也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坐在君九思的身邊,淡淡的笑著:“你呢,就應該多和孩子處處。”
“為什麼這麼說?”
來的路上,她的牴觸和抗拒很明顯,她不奇怪阿亭的前半句,不過後面那句她應該和孩子多處處,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阿亭指了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還哈哈大笑的嘉月,眼中都是溫柔:“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最純真的人。他們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轉頭看著一臉任何時候都是風雲不動的君九思,阿亭很明顯的嘆了一口氣,“而你,很需要和孩子一樣,放開你的心,大膽的卻感受這個世界給予你的一切。”
他看的出來,君九思將自己包裹成一個繭子。看似好說話,可是實際上卻和任何人都在保持著距離。
那種疏離感,他懂。
他不希望君九思會變成她這個樣子。
“九兒,我不希望你變成我這個樣子。”阿亭語重心長的說道。
君九思輕笑:“你這樣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啊。”
對於阿亭這個人,君九思一點都不反感,也覺得他這樣挺不錯的。
阿亭卻有不同的看法,“不,你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
男人的眸色漸深。
偽裝的樣子太多了,漸漸地他便迷失其中。不僅讓別人分辨不出他來了,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真正的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
多悲哀啊。
“阿亭哥,你……”
只是問了一個開頭,君九思就決定不問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那個故事都是每個人自己的領土和隱私。
她不喜歡和別人談及,別人自然也不喜歡被人觸碰自己的秘密。
“阿亭哥你說的對,和這兩個孩子相處,我的確很高興。”
之前被陸離軟禁的鬱鬱寡歡也好了不少,整個人的心都散開來了。
和這兩個孩子相處,根本就不會想起那些糟心的事情。
“唉,你們兩個怎麼又打起來了?”容老伯剛剛從後院過來就看到兩個小丫頭互相指著吵吵了起來。
君九思和阿亭也趕忙看了過去。
之前還玩得好好的兩個小丫頭此刻都噘著嘴不去看對方。
單純而幼稚。
幼稚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