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而除了會議室的人之外,應該還有人在密切關注著會議室裡的情況, 而且是一個能快速得知情況且反應過來銷燬痕跡的人。
陳其昭微微垂目,翻了翻手機列表,給陳時明發了條簡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涉及到的人員更多了,任何一個途經會議室的員工都有可能是這個人選,或者他沒有經過會議室,而是跟他監聽會議室一樣,對方也在監聽會議室……
“但很奇怪……”陳其昭自言自語道:“這個人太果斷了。”
蔣禹澤真正無法翻身是監獄裡于傑等人的翻供資訊,可這個資訊是陳時明最後才帶過去的……這個人果斷到一發現問題,就立刻採取了行動。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是無法進入會議室的身份,那他的威脅就沒有蔣禹澤大。
而且涉及這麼多,他在集團裡應該留下了不少痕跡,只要順著會議室裡的人查,應該還能查出其他的問題來。現在可沒有蔣禹澤給這些人兜底了,這些人想藏可沒那麼容易藏。
就可惜了那個電腦。
作為蔣禹澤的工作電腦,私密資訊可能少,但涉及到集團內部的某些處理方案應該是有的,陳其昭原先是打算等警方那邊把這個資訊整理出來,以方便陳時明徹查集團上下……可現在這份資訊沒了,等同於陳時明的工作難度上升了一個層次。
陳其昭回到房間,從電腦磁碟裡找到一部分資料,整理出了一份名單,彙集打包之後直接發給了陳時明。
等忙完這些,他又到了樓下,見管家正在廚房,於是詢問道:“我媽自己開車出門的?”
“是的,夫人說老林今天休息,就沒讓我叫他。”管家看著陳其昭,欲言又止最後道:“二少,你這還有一碗藥湯,夫人吩咐過,說一會要盯著你喝。”
陳其昭:“……一會再說。”
他低頭給張雅芝發了條訊息,對方很快給他回覆,說是到工作室了。
另一邊陳氏集團,陳時明剛從警局回來,蔣禹澤那邊的口供並不順利。這個人即便被抓了,口中所堅持的還是汙衊,相對比他那邊的無進展,司機故意傷人案卻順著線找到不少相關人員,其中就包括了聯絡司機的人。
聯絡司機的人早有案底,兩年才出獄,乾的就是這種刀口舔血的活。
他不知道僱主是誰,只說明當時僱主是跟他通話聯絡,要求他安排人籌備這場車禍,還特意找社會關係簡單且急需用錢的司機,僱主出錢,他們出力,直接就把這件事辦了下來……
“但是他們說,僱主給他們的命令出個小車禍,最好是能讓你臥床幾天,但沒說要你命。”當時警方人員道:“這件事還有疑點,畢竟是故意傷人的謀劃,事情沒發生無法斷定情節嚴重性,我們可能還要跟他們再磨幾天。”
陳時明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才注意到郵箱裡的資訊,一開啟又是一串亂碼開頭的發信人。
這種熟悉的匿名方式就跟那天發蔣禹澤線索證據過來的發信人極其相信,他沒多想就開啟了郵件,結果發現裡面是一份長達兩頁的名單,涉及人名跟專案內容,一看就是觸目驚心。
陳時明的眸光微頓,下意識就拿起手機想給陳其昭打電話。
可下一秒他又制止了自己的行為,而是仔細看著這一份檔案,這裡面有些人他查過,還有一些他正在查……這份名單的真實性不容置疑,可他又想不明白陳其昭到底是從哪裡挖出這些資訊來……
幾番猶豫後,陳時明還是打了電話,而電話那邊傳來的訊息卻是‘關機提醒’。
他稍稍一停,立刻撥了管家的電話。
陳時明:“他呢?”
管家正在收拾廚房,聞言道:“二少嗎?喝完藥湯就去休息了,現在應該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