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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賀司珩幫她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歸功於她凌晨連夜離家出走,連理智也一併離家出走,讓她的行李箱裡多了一條他的內褲。賀司珩能夠舒服地洗個熱水澡,換上衣服。
今兮的這套房子,是今家父母出錢買的。裝修時,今兮忙著比賽,乾脆把裝修的事兒一股腦扔給賀司珩。賀司珩便讓裝修他房子的那位設計師過來,只是在臥室方面,他提了意見:“和我那兒一樣。”
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容易產生依賴感。
再加上今兮認床的毛病,就連側臥,她都睡不習慣。於是,賀司珩便讓她這邊的臥室,和他那邊的一樣。
他直接從醫院過來的,好在車上有幾套衣服,正好能換上。
換好衣服,賀司珩回到臥室上床休息。今兮似是有意識,在他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又身體跟條件反射似的鑽進他的懷裡。她手腳並用,死死地抱著他,跟八爪魚似的。
賀司珩頓了頓,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方便她呼吸。然後,才閉眼睡去。
兩個人昨晚都沒睡好。
今兮是煩的,氣的;賀司珩則是因為值夜班。直到天邊第一縷光出現,二人才前後睡去。再醒來,窗外稀薄晚霞斑斕。
今兮睜開眼,看到面前的賀司珩,再看到四周,熟悉的臥室。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還在賀司珩家。
等睡意褪去,她記起來,這裡不是賀司珩家,這裡是她家。
昨晚,她剛和他發完火。
這麼一想,後知後覺的尷尬浮上心頭。她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下來,怕動靜太大,吵醒賀司珩,她連拖鞋都沒穿。光著腳,走到門邊。
身後,賀司珩的聲音響起。
他剛睡醒,嗓音被疲憊浸泡,沉啞的,“不穿鞋?不冷?”
“……”
今兮的背影僵住,兩三秒過後,她脊背停止,拉開門,語氣平淡地回:“不冷。”
賀司珩:“哦。”
今兮從房間出來,去浴室洗漱。
她剛拿起牙刷,眨眼的工夫,賀司珩也跟了進來。
在她刷牙的時候,賀司珩就靠在門邊看她。她想裝作視而不見的,可他視線一下都沒有偏移,落在她身上。
今兮惱火,漱完口後,瞪他:“你看我幹什麼?”
賀司珩嗓音含倦,尾音帶笑著問:“什麼時候學的離家出走?”
今兮抿了抿唇,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賀司珩:“除了來這兒,你還有哪個地方可以去?”
今兮瞥他一眼,反駁:“我能去的地方多得很,有錢什麼地方不能去?”
賀司珩一臉無所謂,“消費記錄我都能查到,隨便你去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今兮抬眼,聲音冷冷淡淡:“你是跟蹤狂嗎?”
“我不只可以是跟蹤狂,我還能是變態狂,”賀司珩從櫃子裡拿了只牙刷,邊往上面擠牙膏,邊用慢條斯理的語氣說話,她宛若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般,“以後吵架,我還得把家裡的門給鎖了,讓你離家出走都走不了。”
“……”
今兮在原地瞪了他好半晌,突然憤憤然,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譴責他:“衣冠禽獸!”
賀司珩笑納:“多謝讚美。”
……
今兮轉身出了浴室,換了套衣服。
臥室裡一片漆黑,她把窗簾拉起來,天色昏蒙,夜色稀薄。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才注意到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長時間處於睡眠模式的手機,來電提醒和訊息提醒都被靜音。
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