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而虛蒙師妹,反而被人指責插足。
小姑娘想不開,生了心魔,修煉又走火入魔,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損。
玄雲宗上下氣紅了眼,當時就殺入了飛雪宗,最後被兩個門派的宗主擋了下來,不服氣的虛蒙和沉昀作為師兄,連續百年將問離揍的鼻青臉腫,飛雪宗理虧,根本不敢找茬。
如今三百年已過,很多小輩對當年的事情都不清楚,但是每次離宗歷練,都會被師兄師姐們耳提面命一定要和飛雪宗的弟子離的遠遠的,不要深交。
青煙聽到虛蒙的話,臉上神色依舊冷清,“虛蒙宗主既是宗主,難道還需要徵求小輩意見?”
“難道青煙宗主剛才是在徵求我的意見?”虛蒙狀似疑惑的反問,“你們飛雪宗都這般徵求意見的?那你們平時宗內的通知,告知一般是什麼內容?”
這話問的算是相當打臉了,哪怕是青煙也保持不住一貫的清冷,她在宗門內說一不二,發號施令慣了,外部交涉的事情都是問離負責,從來不需要她費心,所以向來直言直語,不講究什麼說話的藝術。
誰知道如今被虛蒙這般為難。
是的,在青煙看來,虛蒙的行為就是為了當年的事情為難她,可感情的事情,即使是修道之人,也沒辦法割捨。
她生了心魔都能堪破,那個女人為何就不能堪破?還不是想以死讓問離愧疚難忘?
青煙深愛問離,為了他可以做許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當下就軟了幾分臉色,重新道:“本座想邀請貴宗的弟子瀾意師侄去一趟飛雪宗,為我道侶問離療傷。”
聞言,虛蒙扯了扯嘴角,笑意不達眼底,微微頷首,“我需要先傳音於瀾意師侄,畢竟我們玄雲宗很尊重弟子們的意見,絕對不會讓他們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虛蒙話音才落,便揮出一枚傳音玉簡,沒有提及具體內容,只讓喬瀾意若是現在有空可以來一趟中桐殿。見玉簡飛出大殿,轉頭果不其然看到青煙沉下去的臉色,虛蒙也不在意,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要不是想維護形象,他都想唱幾首在俗世歷練時聽的曲子,虛蒙想到俗世,又不可避免想到自家臭小子,才突破金丹就跑去俗世歷練,至今也不知道傳個訊息回來,要不是魂燈還沒滅,他都擔心臭小子死外面了。
中桐殿內的針鋒相對,喬瀾意是絲毫不知,她此時全神貫注的盯著元璟呢。
“埋在這裡確定不會被其他人給挖走麼?”喬瀾意蹲在旁邊,見元璟親自動手挖了土坑,又將兩壇太清酒埋了進去,動作間自成行雲流水,寬敞的雲袖未沾染上一丁點泥土。
太清酒又名夢浮生,若是心意相同的有情人一同飲用,那麼他們就會在夢中相遇。
“不會,這裡我佈置過陣法,即使是沉昀師叔也發現不了。”選擇了合適的地方,元璟自然不會沒有準備,“霧桂樹百年結一次花,花落生果,有了落花輔助,太清酒才是名副其實的夢浮生。”
霧桂果可以讓人陷入幻境,夢境,而其花自然也沾染了細微效用,只是很少罷了。
喬瀾意剛才有注意到酒罈上用的毛筆字,單字璟,忍不住笑問,“這酒是朔之你自己釀的?”
此時元璟已經把酒埋好,指尖匯聚靈力,輕輕一撫,樹下土壤便恢復原樣,回首對上喬瀾意含笑的杏眸,也彎了唇角,“在你閉關準備進階金丹時就著手釀造,昨天才好。”
元璟說話間牽起喬瀾意的手,語氣難得的多了些微的憧憬,“霧桂樹下一次開花結果是在十八年後,到時我們過來取酒。”
“好。”喬瀾意自然應下,恰好望進元璟的漆黑雙眸裡,心下一動,踮起腳在元璟側臉落下輕吻,一觸即離,心下卻不由感嘆,朔之這人膚色泛冷的白,觸感都是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