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宿主可以努力努力。”
顧邵忽然有個不祥的預感:“怎麼……怎麼努力?”他明明都已經這麼努力了,還早努力到什麼程度?
系統似乎笑了一聲,笑額額顧邵頭皮發麻。
果然,下一刻,光線一亮,桌上憑空出現了一摞整整齊齊地考卷。
“衝刺考卷三百零八套,百分百名師指導,難度加倍,質量加倍,宿主值得擁有。”系統話裡透著一股詭異的興奮。
“這……這麼多?”顧邵看著考卷的厚度,有些腿腳發軟。
系統點了點頭,又道:“全都要做完!”
全部做完?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也不可能。
顧邵嚇得要死,又佯裝鎮定:“對了!我,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情想要找鄭先生,很重要的事兒,耽誤不得,現在就得去!”
顧邵說完,趁著系統不注意,轉頭就跑。
傻子才不跑呢!這會子不跑,難道還真要留下來做那些一眼望不到頭的考卷不成?顧邵想得理所當然,只是手剛一碰到門,指尖便傳來一陣劇痛。
顧邵沒忍住慘叫一聲,卻還是不死心地將手搭在門上,奮力一拉。
木門紋絲未動,顧邵也呆住了。
“別掙扎了,門我給鎖上了。”系統冷酷地出了聲,“想當狀元就給我做題,最後幾天,你還能臨時抱一抱佛教。”
顧邵趴在門上。完了,他想……
系統能堅持跟在顧邵後面細緻全面地改造他,哪怕到如今沒有見到什麼大的成效也依舊每天勤勤懇懇地不放棄,足以證明它的執拗程度。而當這份執拗被用在別人身上的時候,那簡直是叫人慾哭無淚,悲痛欲絕。
顧邵就在系統如此事無鉅細的關切當中渡過了整整六天。
六天過後,顧邵還留下了一口氣,身子還好,畢竟系統再殘酷,也不會折磨他的身子,但是精神就不一樣了,論及精神摧殘,系統可是個中好手。
所以這些日子在尚書府的眾人看來,顧邵便是整天一副靡靡不振的樣子。
他們私下裡甚至在暗暗議論,顧邵這樣肯定是太過擔心會試,憂思過度。不僅是府裡的下人,就是胡老夫人和鄭尚書幾個,都覺得顧邵是因為緊張。
胡老夫人還告誡過鄭遠安,讓他好生安撫安撫顧邵。
鄭遠安認真觀察了幾日,然後並沒有當一回事。印象中,這個樣子的顧邵鄭遠安其實也是見過的,只是看著精神不振罷了,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影響。考前多看看書,多練習練習,到了考場才能考得得心應手。
鄭遠安觀察完之後,還好心地安撫了胡老夫人幾句,結果被胡老夫人追著罵他沒良心,不配當人家先生。
“人家孩子都已經累成這副模樣了,你不關心就算了,還好意思在這兒說風涼話!”
“好歹還是人家的先生呢,半點為人先生的樣子都沒有,真是丟人!”
“這回他若是考得不如意了,全賴你這個先生沒有做到位,什麼人啊這是。”
直罵得鄭遠安有口難辯。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沒良心,會試入場那日,鄭遠安不僅親自去送了,還讓自己的兩個侄子也一道過來送。若不是他兄長還有公務要忙,鄭遠安肯定也不會放過他。
下了馬車,鄭遠安耐心吩咐了好幾句。顧邵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這些天做的題目實在太多了,每一道都難得可怕,顧邵都懷疑自己被那些題目弄傻了。
揮別了鄭先生幾個之後,顧邵有氣無力地走向了貢院。
貢院啊,顧邵長吐了一口氣,默默安慰自己:爭氣一點,熬過這幾天,他就能徹底自由了。
他只顧埋頭往前走,心無旁騖,殊不知他這有氣無力的模樣,剛好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