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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又看了看季玹調查來的結果,斐君酌如今在一個小縣城裡的培訓班做鋼琴老師,每個月有7000的收入。在小縣城那個地方,算是非常高的工資了。
但是,斐君酌計劃的人生,卻是在國際的舞臺。
所以,她看不到每年有多少藝術生都走上了打工的道路,每年又有幾個藝術生是走上了國際的舞臺。
她每日都在被人毀去一切的想法裡 ,怨天尤人。
蕭雨看過了這些資料以後,決定給斐君酌打個電話。
斐君酌的聲音很好聽,她大概沒想過蕭雨會給她打電話,一接起來先問好:“你好。”
“你好,斐君酌小姐嗎?”
斐君酌一愣,蕭雨笑了,說:“看來你是認出我的聲音來了,真是了不起,這麼多年過去了,僅僅一個問好,你也能認出我。那很好,我想問一下。是什麼讓你堅持了這麼久?休學4年的時間裡,你竟然鍥而不捨的發我的貼子?”
斐君酌這才冷笑著說:“為什麼?你不知道嗎?為什麼?”
“哦,你說名額的事情?”
斐君酌大笑起來:“對!”她的聲音似乎帶上了哭腔,說:“都是因為你,我被你毀了人生,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蕭雨很冷淡的“嗯”了聲。
斐君酌大怒,罵道:“你這是什麼反應?就這樣?就這樣嗎?你知道我被你毀了什麼?你就這個反應?”
蕭雨只能問:“你什麼被我毀了?”
斐君酌便說:“機遇,機遇你知道嗎?以我的才能,做了交換生,很快便能在外面出人頭地,何愁找不到好的出路。是你把我的機會給殺了,以這種方式,這種不要臉的方式。靠著你父親的名聲,就為所欲為。”
蕭雨便問:“我去了嗎?”
斐君酌冷笑:“你還算是要點臉,沒有去,但那又怎麼樣?就算你沒有去,學校也不能把名額給我了。那一年三個名額啊!三個!年年都只有兩個名額,就那一年三個名額,我本來應該在裡面的。”
“你知道為什麼三個名額嗎?”蕭雨的聲音非常的冷靜。
斐君酌一愣,說:“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啊!聽說往年也會有得,特殊名額。”
蕭雨大笑出聲:“特殊名額?”她笑著說:“所謂的特殊名額就是有人出錢的意思,我這人和你可能比較像。從小就有點心高氣傲的,我爸爸怕我以後不願意用他的名氣出國留學,但學院如果不給我交換生名額,會讓我受打擊。所以,我爸爸給學校捐了一點錢,然後讓學校在我大三那年給我一個交換生名額。這個名額有他出錢,全程在國外租房吃喝學費都是由他支付。學校只是給這麼個申請名額,其他其實都是別人接手。”
蕭雨語氣冷淡:“換句話說,特殊名額不過是家長希望孩子能出國,但又能體面出國的一個笑話而已。”
電話那邊安靜了,安靜了很久,斐君酌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騙人。”
“為什麼說我騙人?”
“我從來沒聽說過。”斐君酌說。
蕭雨輕聲問:“你去問過嗎?”
對面是沉默的,蕭雨繼續說:“對吧!你在遇到了不公後,不但沒有四處去打聽去問,卻偷偷躲起來生氣?怨恨?特殊名額的事情,其實學校裡也有人知道。你要是有問過段老師,他不會瞞你。”
“你怎麼知道的?”
“我?”蕭雨的聲線平穩,冷靜地吐出幾個字:“因為我父親去世了。”
斐君酌:“……”
蕭雨:“給我撐起這一切的父親去世了,名額還在,但沒人出資了。所以,老師告訴我了,就這麼簡單。我沒錢去,也沒必要。”
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