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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警方系統終於升級完成。
資料第一時間反饋給了墨淵。
那個對輪胎動手的，是一個健壯的青年男子，對方有備而來，雖然黑了監控系統，但動手的時候依舊戴了口罩，只露出上半張臉。
所以，人臉系統檢測出來的結果不是隻有一個，而是有四個人。
墨淵瞞著何蘇葉，親自來到局裡。
負責案件的警員認真地講述著他掌握的資訊：“這四個人裡，排除一個不在境內，還有一個不在京都的，只有兩個。這是這兩個人的資料，您請看。”
墨淵伸手接過，兩個男人的眉眼長得極其相似，這也是為什麼人臉系統會同時鎖定四個人。
他先翻開上面一份資料。
這個男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但比較引人注目的，是他下面的行程表。事發的時候，他正好有被會場附近的監控拍到。
“我們的人認為，這個人嫌疑最大。”警員在旁邊說道。
墨淵沒應聲，不慌不忙翻開了第二份資料。
資料上顯示，此人是無業遊民，至少他的工作沒有登記在冊，沒有顯示任何社保資料。
而iris開釋出會的時間，這個人也沒有出現在會場附近。
然而，墨淵看這份資料的時間，卻比剛才那份資料看的時間更久。
墨淵把兩份資料都看完後，詢問道：“這兩份資料，我能複製一份帶走嗎？”
“當然。這份您直接拿走就好，我們這有存檔。”
“好的，多謝。”
“應該的，您是受害者，原本就有權知道。”警員說著，又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們會全力調查這兩個人。”
“那就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墨淵回到車上，十五緊跟著上車，試探著開口問：“少爺，我看您第二份資料看了很久，您是覺得，第二個人嫌疑更大嗎？”
墨淵點頭，滿意於兩個人之間的默契，直接把檔案遞給了十五，說：“你仔細看看，兩個人有什麼不同。”
十五翻了翻資料，猜測道：“他們一個有職業，一個是無業遊民，雖然那個有職業的被派到出現在會場附近過，但是，對車胎動手的人那麼謹慎，反而不可能讓自己被外面的監控拍到。”
墨淵“嗯”了聲，說：“沒錯。但是這個還不足以減輕第二個人的嫌疑，也許他就是不小心被拍到了呢？”
“那你還看出了什麼？”
墨淵淡淡道：“你看他們的眼睛。”
資料上有兩人的高畫質照片，都是人像系統自動獲取的、他們最新出現在警方監控下的樣子。
十五剛才看的都是文字資料，聽墨淵這麼說，他連忙去看兩人的照片。
只一眼，十五就感覺出了不對，
他指著那個“無業遊民”的人的照片，說：“現在，我也覺得他的嫌疑更大了。他的眼神，跟刺蝟他們簡直一模一樣。”
刺蝟他們，作為行走在黑白兩條路的人，眼神是時刻帶著警惕和嗜血的，跟普通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而那位上班族的眼神就有點泯然眾人了，帶著上班族的麻木和疲倦。
兩人雖然眉眼長相相似，但眼神裡透出的精氣神卻完全不同。
十五看了眼墨淵，問：“少爺，警方最在乎證據，但是眼神的不同和第六感註定不能成為證據。他們那邊肯定以調查那位上班族為主。我們要不要，私下偷偷調查這個‘無業遊民’？”
墨淵搭著車窗的手指點了點，說：“不然你以為我拿資料回來做什麼？”
原來墨淵早就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