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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野看呆了片刻,下意識舉起手機對著這樣的季慎遠按下了拍攝鍵,將這一幕定格了下來。
相機拍攝的聲音驚醒了專注的季慎遠,他回過頭來看向鬱野,微微勾起了唇角。
來了?怎麼不打電話?
爬山
鬱野放下舉起的手機,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走到了季慎遠旁邊,說道:我讓小孩兒給我領的路,你這是在畫什麼?
說完探頭去看他的畫,那是一張未完成的油畫,畫上是一片斑駁的牆面,牆上半掉不掉的牆皮,還有一些小孩子的塗鴉,牆角是溼潤的青苔。
鬱野一眼就認出來了,這畫和季慎遠朋友圈那些是一個風格,他驚喜道:你朋友圈那些畫是你自己畫的?
季慎遠疑惑:什麼朋友圈?
鬱野見他表情不似作偽,這才真的相信了他真的不用微信,所以他翻出了季慎遠的朋友圈遞給季慎遠:喏,你看,是不是你畫的?。
季慎遠接過來看了一眼:是我畫的,但朋友圈不是我發的。
鬱野有些好笑這人一直強調朋友圈不是他發的,莫名的有些呆。
他揚眉道:行吧,你說不是就不是。你還要畫多久?我肚子餓了。
季慎遠看他一眼道:你先去附近轉轉吧,我我很快就好了。
鬱野:沒事,我就在這等你。
季慎遠點頭,不在理他了,轉而專注的畫了起來。
鬱野去旁邊那戶人家借了個凳子,就坐在季慎遠的旁邊盯著他畫畫。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季慎遠待在一起總能感覺到平靜,明明畫畫應該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他卻完全不覺得無聊,反而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看著牆壁在季慎遠的手中一點一點成型,越來越真實,就像照片一樣,鬱野心中湧起了一股成就感,好像這畫是他畫的一樣,渾然不知時間過得飛快。
當季慎遠落下最後一筆時,鬱野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隨後兩人收拾了一下畫具,帶著鬱野一起到了他借住的李叔家。
李叔和季慎遠爺爺是老友了,他小時候和爺爺來這裡就是住在李叔家,李叔在村裡開了一家農家樂,做菜手藝非常好。
進門前鬱野看到了一個礦泉水瓶,飛起一腳就把瓶子踢得老遠,動作很好看,但是季慎遠終於忍不住了。
他發自內心的問了一句:你是有多動症嗎?
鬱野:什麼玩意兒?
他額頭青筋一蹦,這要換成別人,不得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算他輸。
他臉色黑的像碳,咬牙道:你哪裡看出來我像多動症?
季慎遠任舊不緊不慢道:你的精力太旺盛了,那個瓶子招你惹你了嗎?你為什麼要踢它?
他的表情很疑惑,似乎是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踢瓶子,鬱野一時有些語塞。
語塞過後隨之而來的惱羞成怒讓他臉漲得通紅,他覺得這人真是不可理喻,跟他簡直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想到這裡,鬱野給自己找到了臺階,甩給季慎遠一句:老古董。
說完他就進了屋裡,倒不是他不想轉身就走,而是如果為了一個瓶子就黑臉走人,顯得他非常的幼稚。
季慎遠聽到他的評價也不生氣,撿起那個瓶子跟著他的腳步也進了屋,順手把瓶子丟在門口的垃圾桶裡。
哥,你就是個大直男。
季慎遠不解:我怎麼了?
季末:鬱野剛才多帥啊,你不但不欣賞就算了,你還說人家多動症。
季慎遠:我認識他以來,他砸了兩次東西、打了記者、還蹦了迪、今天又跑這麼遠來踢了個瓶子,不是精力旺盛多動症是什麼?
季末:不想跟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