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小娘子捂住姞小娘子的嘴巴,在對方安靜後才放開了對方。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其他幾撥小娘子都驚訝地看著她們這邊,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那位陳大娘子壓低了聲音在姞小娘子耳旁說道:「姞小娘子,在場人多眼雜,保不準有虢黨之人,如果這話傳進了虢妃的耳中,你家是要大難臨頭的。」
姞小娘子聽聞這話,面色微白有些害怕,嘴唇顫動幾下,神色卻仍有些倔強,帶著絲文臣慣有的古板和冷硬。
鄭文見場面冷凝住,笑著起了另一個話題:「剛才來時聽你們談起公子奭,說他長相俊美,風儀不俗,比我表兄還好看嗎?」
其中一位小娘子辯解:「是不一樣的好看。公子宜究是江上清風,待人溫柔持禮,而公子奭是冬夜明月,皎皎中透著些冷淡,各有各的美儀。」
這些鄭文真好奇了:「這位公子奭是哪位公侯之子?」
說話的小娘子疑惑地看了鄭文一眼,似乎有些驚訝她不知道周公之孫公子奭:「公子奭乃是周公嫡長孫,魯侯嫡子,不過公子奭自小體弱,聽人說好像是先天不足自出生後就一直在魯地修養並不見外客,所以見過他的人少,並不像公子宜究公子晞他們名揚諸國。我還是偶爾看見過對方一次,不過隔著數十米遠,公子奭容貌芳華,熠熠生輝,讓人難以忽視。」小姑娘談起那次見面現在仍止不住地感嘆,說的幾位小娘子心中難耐,恨不得也見一面這位公子。
鄭文聽了這番話,心想魯侯之子,腦海中自然浮現出一張略顯病弱的面容,原來他叫屈奭啊。周氏王族姓屈,周公乃先王之親弟,那位魯侯之子應當也是屈姓。
她笑笑,覺得這位小娘子說的也頗有道理,那位公子奭是如寒夜中的明月,看著是皎白,卻不可接近。而且也太過冷心冷情,她可沒有忘記那次上元節時,她向那位玉面公子求救時對方轉身不理的行為。 姞小娘子似乎已經從剛才的失禮中回過神來,依舊堅持公子宜究風采第一,穩穩地堅守住自己鐵粉的頭號。
幾位小娘子出身貴族,認識的人也比鄭文多得多,各有各的看法紛紛為誰的風儀最為宜人爭論起來,不過片刻鄭文腦袋中就塞進了許多人名,都是在鎬京城中備受矚目和貴女們歡迎的公子和郎君們。
在她們說話時,旁邊的幾位小娘子也加入了話題,最後不知是哪位娘子提了一句:「反正諸位郎君此時肯定就在這溪水河畔擺宴暢飲,我們不如一同去看看,到時候諸位郎君皆在宴席之上,誰風採為首豈不是一眼就可知分曉。」
有位年紀較小的娘子心思細膩,轉眼間想到鄭文剛從公子宜究那邊回來,不由建議道:「鄭三娘子剛才那邊回來,肯定知道宴席擺在何處,不如帶我們一同去評比一番?」
其他小娘子皆被說的紛紛意動,只有陳姓家的兩位小娘子礙於家教甚嚴,還有些猶豫不定。
鄭文壓根就沒有猶豫,直接拒絕:「我剛才回來時是瞎走的,在半路恰好遇見了我世母身邊的奴婢,還是對方帶我回來的,我一點都不記得路了。」開玩笑,她才從那個地方溜走,已出虎口豈可再入。
幾位小娘子看鄭文語氣堅定,也沒了辦法,只能派身邊的奴僕去外面打聽打聽。
鄭文只有悠閒地坐在一邊,喝著美漿吃著春日水果看著這些小娘子想方設法與那些郎君碰面。
探聽訊息的奴僕們很快進來,她們也不敢走得太遠,怕衝撞了別府上的貴人,出去一趟得到的訊息也並不多,只聽鄭府的奴婢說剛才公子宜究的奴僕來了一趟,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