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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面具只有很小的一部分,甚至僅僅能判斷出大概的輪廓,甚至連這種面孔都給人一種虛幻的不真實感,但不管是沒有開口的浮竹十三郎還是山田,同為護庭十三隊一員的他們都深刻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朽木白哉無疑。
只是這其中似乎發生了一些不為人所知的變故,一向用沉穩嚴酷形象示人的朽木白哉居然會墮落為虛,這件事如果讓朽木家的人知道,如果讓他的妹妹露琪亞知道,這種打擊恐怕就不是用言語能說得清了。
老實的山田花太郎顯然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他們尋找了許久的營救物件居然就是這突然出現的神秘人,雖然說一些地方的確能夠解釋的通,比如為什麼他手中擁有斬魄刀,為什麼會如此陰陽怪氣。
但終究有一點,還是被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的志波巖鷲所觀察到,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他……他的眼神……你們看,恐怕已經不是原來你們所認識的那個人了,不管他是不是朽木家的人,可這種感覺,絕對是那些怪物所發出的沒錯!”
或許,只有身為局外人的志波巖鷲才能毫無顧忌的說出這種判斷,正是因為他對朽木家沒有任何好感,也不會為對方考慮,所以才能毫無顧忌的說出真相,這也是山田和身邊的浮竹十三郎不太願意接受這件的原因所在。
如果只是被人所營救,最終未嘗不能得到澄清的機會,畢竟朽木白哉兄妹的罪行,在很多眼中看來都是欲加之罪,只是連山本總隊長都完全拍板敲定了這一次的審判日,哪怕是心中有再的的疑問,估計也沒多少人敢作死質疑他們的頂頭上司了。
那個充滿威嚴,實力深不可測的老人,山本元柳斎重國。
“所以,這就是你給出答案麼,我明白了……”
浮竹十三郎點了點頭,對於志波巖鷲的回答似乎十分的意外,但卻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情緒夾雜在其中,似乎是感激吧,或許只有這種局外人,一個絲毫不會對死神本身有眷顧,更不會有一絲好感的旅禍,才會說出這種冷靜的分析來。
而這也正是此刻唯一能夠改變局勢的白髮隊長需要的答案了。
“哦,你已經發覺了什麼嗎?果然我就應該快些動手殺死你,不然也不會變的這麼麻煩了,我可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可憐的傢伙,或許在我看來,他已經死去了,不會有人再看到他,更不會聽到他的聲音,你們所看到的將會是一個全新的生命!或許你們可以稱呼我為……”
“庫拉斯格奧法!”
晦澀的名稱蔓延在密室的每一個角落,這種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名字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和死神的身份毫無關係,甚至可以說是衍生出了一個全新的生命體,這一點上神秘人的確說的沒過,他和朽木白哉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起碼一個擁有榮耀的屍魂界天才,一個被無數人所崇拜的死神隊長,是絕對不會輕易遺忘自己的身份,甚至是家族賦予的名字了,只是那張浮現出一半輪廓的面孔,卻赫然是朽木白哉無疑,只是瞳孔中的顏色,卻的確是慘白一片。
這將是一個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結果和轉變,或許只有這一次重大陰謀的策劃者本身,藍染忽右介才笑的出聲了。
“你!你們快看!那邊好像有什麼人!這,這不是露琪亞小姐麼!”
這時刻氣氛陷入了絕對的壓抑之後,山田卻觀察到了一副震撼無比的畫面,只見隨著外界光芒的投來,這陰暗的房間中也終於出現了一片漆黑的痕跡,那是血液,還是死亡的悲歌似乎都無關緊要。
只因為這死亡的鮮紅之河的盡頭,居然是一個在場大部分人都熟悉無比的面孔,甚至連志波巖鷲都一眼認了出來,這正是和他們分別不久的在外躲避追捕的死神少女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