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兵就損失四千餘人。
這個傷亡比足以消耗掉任何軍隊計程車氣。更何況八旗這種以奴隸制為架構,以奴隸主共同利益為粘合劑構成的一種原始部族武裝集團。
這種組織夏華再熟悉不過,就是幾千年前,商周前期的那種原始形態,臣和奴,公和私都分不清楚的部族家長奴隸制政權。
歐亞遊牧區某些韃靼部族,乃至西南諸蠻中一些地區也有著類似的社會組織架構。只不過沒有前者那麼好的戰略位置以及必要的馬匹,難以做大而已。
八旗這種原始落後,簡單但卻在一定條件下嚴密有效的組織結構。利用了高階文明所輸入的裝備技術,又碰上儒家統治架構本身缺陷造成國家機器失效的機會,趁虛而入方得成事。
四成的傷亡,而且是兩分鐘之內造成的,在八旗歷史上從未有過。多爾袞不是拒絕下達停止攻擊的命令,而是他根本來不及下達。
現在也不用他下達了。包括巴牙喇白甲兵這樣的精銳在內,沒有一個八旗兵再敢向前衝。
潰下來的旗兵滿臉滿身都是同伴的血漿和腦漿,驚魂未定的蹲在地上喘著粗氣。
望著滿地的屍體,多爾袞心如刀割。對於後金滿清這種政權而言,他的主要財富不是土地,甚至不是牲畜馬匹,而是死去的這些從正身旗人到固山額真即是奴隸主又是奴才的人。財富來源主要靠他們去搶。日後得了天下,還得依靠他們做為核心集團去維持統治。漢人那個儒家文官群體已經被歷史證明只能做為包衣工具來用。
不久,圍攻算盤城,右衛城的清兵也傳來訊息,損失慘重,但卻沒有任何進展。沒有大炮的清兵面對堅城依舊是毫無辦法。
關寧軍駐守的右衛,也沒將八旗當回事。這種固守堅城本就是他們的強項,更何況夏華給關寧鐵騎配發了早期的燧發手銃。
“撤吧,主子。”…“真沒法打了,額真,求求你了。”各旗固山,甲喇,牛錄們苦苦哀求著多爾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