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崇國嚮導的帶領下,姬昌,伯邑考帶著宗周六師中的兩師越過伊水之後,向華邑迅速挺進。
宗周六師是西周的精銳常備軍,與商方的左中右三師不同,這個常備是偽常備。大多數兵士並沒有脫產,無戰事時依舊是回家務農,只有農閒時才回軍營進行訓練。只有部分軍官,官吏僕役做為軍營的日常在編人員。和商方的徵東軍大營倒是類似。
宗周六師精於車戰,依賴於車戰,因此連編制都是圍繞車展開的。
它的最基本編制單位就叫【乘】,每乘包含戰車一輛,運糧的輜重車一輛,甲士十名,車上三人,車下七人。徒兵十五人,後勤管理伙食,飼養,兵甲的雜役五人。每師一百乘。
出征之時也不用組織專門的運糧隊,每乘就帶著一車糧走四方。
由此可見,周方對戰車的重視更甚於商方,商方左中右三師也僅配置一百乘戰車。但是錢都花在【車】上,必然導致其它方面的消減。所謂甲士都是皮甲,最多鑲嵌著幾個銅泡來提高點防護能力。
很快他們就遇到了華派出來的信使,一名說客。
那名說客的雙駕馬車慢悠悠的行到周方大軍之前,這才跳下車。說客向對方施了一禮後說:“來者可是西歧周方的軍旅?”
伯邑考的車駕出列,都沒下車,立於車上對著夏國信使懶洋洋的說道:“正是,你是何人,為何攔住我方大軍啊?”
信使瞥了他一眼,高聲說道:“我,乃夏南伯華的信使,特來告知,河洛區域,西至函谷,東至嵩山,皆為夏伯管理的地望。周西伯若欲在此通行,需經過商王准許才行。”
“啥?…啥夏南伯?”此時的姬昌已知事情有變,從車駕上起身,扯著嗓子向那信使高聲問道。
“這位尊者就是周西伯姬昌伯爺吧?”
“正是老夫,你剛才所說的夏南伯是個啥人物,誰封的?”姬昌繼續問道。
“呵呵,伯爺可能還不知道,我家伯爺夏伯華近日被商王陛下冊封為南伯,和您老一樣,統管一方侯國,為一方諸侯之首!”
周西伯姬昌一屁股坐下,已知事情有變,照原計劃是行不通了。而後,悻悻然的對那信使說道:“這些情況本伯不知,本伯本是要帶兵去勤王的,既然如此,就告辭了。”說罷吩咐全軍掉頭,折返而回。
車隊到了洛水岸邊,伯邑考準備組織渡河。姬昌卻對他說:“不用渡河,全軍掉頭,繼續發兵華邑,一鼓拿下夏方。”
伯邑考這才知道姬昌是要偷襲夏國,有點疑慮的問道“父親,之前我們出師的名號是勤王討逆,現在那夏伯已和商王言和,且被商王封為夏南伯。那我們這次出師的名號是什麼?”
老姬昌用漏風的嘴巴呵呵一笑說道:“名號當然有,你想想父親這些年都專注幹什麼?”
“父親這幾年不都是在積累名望嗎,比如號召各方共盡其力抓捕逃奴,而後物歸原主。再比如呼籲小人眾人不得和百姓們平起平坐,不得為官。還有女子不得從政從軍等等。父親的這些主張得到天下各方諸侯貴族百姓們的擁護呢。我們都知道這是父親的策略。得天下,不僅光靠軍力還得依賴名望。”
“是的,為父是在積累我們周方的名望,但不僅於此,為父還專門收集各個諸侯方國國君的不仁不義之事,蔑侮父兄,不敬長老,斷案不公,分財不均這些都可以作為我們討伐他們的理由。”姬昌繼續詭異的笑著。
“那這夏伯可有何把柄在父親手中。”伯邑考好奇的問道。
“為父早已打探到,這夏伯出自姓氏同字之國—伊國,他是因毆打國君之子被趕出伊國,此後不知道得到何方勢力相助立了這夏方國。而後和原國同族之人合謀廢掉了原國君,立了他兄長為君。這還成不了他的主要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