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若晴小姐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沒想到竟還能做點活計。”,蔣淳斌端著兩隻碗放在灶臺上,瞅著掀開鍋蓋準備彎腰盛粥的劉若晴,不由得調笑了兩句。
“哼,小看人!”,劉若晴朝蔣淳斌皺皺鼻子,嘴角卻不由得帶了些笑意,模樣顯得極是可愛,“叔父雖然過慣了富貴日子,但你當我也是丫鬟奴僕伺候大的麼?”
這就涉及到劉若晴的家事了,因此蔣淳斌自然不好多問,只得一笑置之,“若晴小姐生得好,無論先前如何,以後定是富貴命。”
“以後叫我若晴就好了。”,劉若晴將鍋裡的肉粥用勺子攪勻了,然後小心翼翼地盛到了碗裡,動作倒是顯得頗為熟稔,“其實身為女兒家,針線烹飪什麼的,就算不精,也要粗通,這是爹孃自小就教給我的道理。”
蔣淳斌知道劉若晴的爹孃已經去世,因此才由劉福通收養了她,於是便刻意轉移起了話題,以免引得她憶起傷心往事,“那不知若晴小姐都會做些什麼?”
“我會的可多了,只是不見得有你做的好吃…”,劉若晴說著,便把兩碗熱騰騰的粥端到了旁邊的櫃子上,爾後把燙得通紅的手指深到耳朵裡,跺著小腳道,“我說了叫我若晴,以後私下裡不許再那麼客氣。”
蔣淳斌見她此時微縮著脖頸,兩支纖細的小手捧在白嫩的臉蛋上,模樣極是嬌憨可愛,忍不住喚了聲,“若晴…”
“嗯?這是什麼?那麼香?”,劉若晴還未答話,忽得眼前一亮,便瞪著大眼睛朝旁邊的一個小鍋走去,看她迫不及待掀開蓋子的模樣,果然是一個標準的吃貨,“哇,你還燉了肉!”
“這是排骨。”,蔣淳斌笑著走到劉若晴身旁,“已經燉了有個把時辰,想是差不多了。”
“好香啊…”,劉若晴閉上眼睛,還裝模作樣地用小手扇了扇,似乎這樣香氣就真的能都聚到她的鼻端,“和我平常吃的不一樣呢!”
當然不一樣,自己這做得可是糖醋排骨!而且有了後世的經驗,先用白酒等調料醃製了一會兒,又用油將他們炸的四面金黃,再用熬了一夜的骨頭湯精心烹製,不好吃才怪呢!
“如果你喜歡吃的話,今後我可以常做給你!”,蔣淳斌見劉若晴傻乎乎地笑望著這一鍋排骨,把手指放到了嘴角都又不自覺。若是人生得美,做什麼都讓人憐愛,於是他不由得脫口說了出來。
“那好…”,站在那裡一臉滿足側首傻笑的劉若晴話剛出口,便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羞紅了面龐,輕咬朱唇道,“你以後定是勇冠沙場的大將軍,哪裡會給我做菜吃…”
劉若晴這話似是無意,可偏偏蔣淳斌卻願意把它理解成是一種暗示,可正當他想表明心跡的時候,卻驚覺自己竟緊張得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
唉,算了吧,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又能給她什麼承諾呢?再者雖然劉若晴今日肯來探望自己,甚至私下裡一直擔心著自己,但是感情上的事,足可以被每一個細節毀掉,誰知道她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呢?也許是從小以來未和其他異性接觸過,所以對像自己這種死皮賴臉向她示好的人心存好奇與感激呢?
不得不說,處於一段感情中的人就是這樣敏感,多麼明顯的事情在他們看來總要拐著彎繞上三分,拿捏一會兒,生怕突破了界限,便做不成朋友,殊不知這樣無形中又錯過了多少美好姻緣!
劉若晴看出蔣淳斌欲言又止的態度,生怕他會說出什麼尷尬的話來,於是便打岔道,“我看你案板上還有一碗肉沫,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煎肉餅吃啊。”,蔣淳斌邊說邊把事先和好的面揉成團,再壓成厚面片,夾上碗裡用調料醃好的肉餡兒,包成肉餅,便放在一邊備用了
“你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吃法?”,劉若晴看著新鮮,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