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蔣淳斌雖是存心“勾引”,但奈何他也是真心喜歡劉若晴,因此面對她向自己逐步靠近,蔣淳斌心中也如小鹿亂撞,怦怦跳個不停。
此時兩人相對無言,皆覺尷尬,於是蔣淳斌清清嗓子,卻發現劉若晴似乎也是欲言又止。
“你…你先說…”,蔣淳斌嘴角含笑,飯也不吃了,只呆呆地用牙咬著筷子,露出一副傻相。
劉若晴張張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便只搖了搖頭,然後自懷中掏出一個玉佩,通體翠綠,做工精緻,是菩薩模樣,頂頭拿雙繞紅線穿了,在陽光的對映下竟還散著些光芒。
“廟裡求的,能護平安。”,劉若晴的手有些顫抖,目光也不敢正視蔣淳斌的臉,“你在外頭,指不定會遇著什麼危險…當然,我心裡是盼著你永遠不會遇到危險…”
蔣淳斌萬沒想到劉若晴會主動送自己禮物,於是攥著玉佩的手竟不自覺地沁出些汗來,暖暖的,帶著點女孩家身上的餘溫,細細嗅來,似乎還有陣陣香氣,他不由得有些醉了。
劉若晴被蔣淳斌盯得發窘,於是頭就更不好意思抬起來,便欲蓋彌彰般地補充道,“你送了我那麼多小玩意兒,也費了不少心思,我不回一件總歸不合適…”
“多謝若晴小姐…”,蔣淳斌也覺自己方才的目光有些放肆性的侵略,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揣入懷中,可與劉若晴對視了一眼後,竟又取出直接戴在了脖子上。
玉佩貼在胸口,蔣淳斌頓感一股盈盈暖意,卻聽劉若晴在旁說道,“紅線打得是死結,不好拆洗,若是髒了,便直接換一條。我出來得急,沒帶在身上,趕明兒得空把預備下的都給你。”
蔣淳斌沒想到劉若晴一個富家小姐竟能細心如斯,於是心頭喜意更濃,但訥訥地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只好重重點了點頭,再次可有可無地答了聲“嗯”。
這一問一答,看似平常自在,劉若晴卻覺口中發乾,比小時候沒背好功課,被先生提問還要緊張,於是便不自覺地拿那條粉色手帕絞著手指,指肚發白了都未曾察覺,“那個…你昨晚沒有受傷吧?”
“沒有!”,蔣淳斌搖了搖頭,想要向劉若晴炫耀一下自己昨晚的表現,可搜腸刮肚竟也想不出合適的話來。
記得剛一開始追女孩子,對方總會嘲笑自己傻傻的不說話,定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可誰知現在竟比當初還要拙上三分,難道這就是初戀的生澀與稚嫩?
“其實是昨晚運氣好,撿個便宜,事後想想,我也怕得要命。”,蔣淳斌放下筷子,卻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蠢,不過劉若晴似乎並不在意,只是繼續叮囑道,“你下次須得更小心些,萬不可輕敵疏忽,雖說廟裡的和尚誇讚這玉佩靈驗,但總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這。”
蔣淳斌本就不信什麼菩薩神佛,真要遇到事情,能救命的只有自己,但還是點了點頭,扮得一副聽話模樣。
劉若晴見蔣淳斌如此,心下高興,於是平日本不愛說話的她不經意間竟開啟了話匣,“平日裡你也要注意多照顧自己,比如今兒個早上我來探望叔父,這麼冷的天,你竟只和衣縮在牆角,縱使身子強健,也敵不過你自己折騰…”
“那我身上的被子…”,蔣淳斌抿抿嘴唇,偷瞄了劉若晴一眼,“是你給蓋的?”
“是啊,那麼冷的天,不是要凍壞了?”,劉若晴解釋得坦然,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紅了,“不過我估摸著你應該是昨晚守了一夜,太倦了…既然歇息總要舒服些…”
蔣淳斌聽著劉若晴對自己的體貼,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想自己積了幾輩子福德,竟能讓一個如此美麗溫柔的女孩子垂青於自己。
就在蔣淳斌想要說幾句感謝的話之時,卻不料劉福通突然推門走了進來,“淳斌…咦?晴兒,你怎麼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