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本沒有發現這些細節,但經蔣淳斌這麼一提醒,他也有所頓悟:似乎那些拿刀的流民都有膀子力氣,有的甚至還練過些功夫,和普通的面黃肌瘦的流民截然不同。
想到此節,花雲便留意起了流民中頭裹白巾的人,結果發現他們的舉動確實令人生疑,似乎這些騷亂就是他們故意挑動的,於是他便和蔣淳斌對個眼神,然後專挑流民中頭裹白巾的人下手。
只見他們看到頭裹白巾的,便拉過來一頓猛揍,儘管他們都帶著刀或者其他武器,但是憑著蔣淳斌和花雲的身手,又怎能傷到他們分毫?
於是在兩人的不懈努力下,最終竟找出來七八個頭裹白巾的,而且全被打得傷重在身,躺在地上根本起不來了。
這時候流民的騷亂漸漸息止,而糧倉那邊李喜喜和白不信的狀況也漸漸穩定了下來,蔣淳斌長舒一口氣,恰巧此時增援的兵士趕來了,直接把這群流民給圍了起來。
李喜喜和白不信見大局得定,連忙趕到這邊來檢視劉若晴和杜巧敏的安危,結果一看到躺在地上的這些流民,李喜喜登時就火了,“不是叮囑過你們不許殺人,怎麼…”
“李將軍,你聽我們解釋…”,蔣淳斌上前一步,指著那些躺在地上的流民道,“你看他們,全都頭裹白巾,身體健碩,方才的騷亂,就是他們挑撥的,這些人必定有別的來頭…”
“李將軍,也許淳斌小兄弟說得沒錯…”,白不信拍拍李喜喜的肩膀,“我看這些人不像是捱了餓的流民,頭上系的白巾似乎也是刻意為之,而且你看他們的穿著…”
白不信邊說邊用手中長刀挑開了其中一個死屍的衣服,“這個檔口,哪還有流民穿著那麼齊整的棉衣…”
看上去滿是汙漬的棉衣被挑開後,裡面便露出了白色的內衣,而內衣左側則繡著一個非常顯眼的“李”字。
接著再挑開其他幾人的衣服,儘管外面穿得五花八門,但裡面的白色內衣卻無一例外在左側繡著一個“李”字。
“這他孃的難道跟我是一家子?”,李喜喜皺著眉搔了搔頭,然後看了看白不信的眼神,忽得一拍腦袋道,“李思齊的家軍?”
“沒錯。”,白不信點了點頭,“李思齊在戰場上與我們相持不下,便派奸細來亳州城亂我軍心,真沒想到狠毒如斯。”
“這個李思齊心眼真他孃的多啊!”,李喜喜脫口感嘆道,“如果咱們沒發現這個事,要麼就是讓流民搶糧成功,咱們對亳州城的控制力日益減弱,要麼就是殺掉大批流民,失了民心,怎麼算都是咱們虧啊…”
“不僅如此,他們為了製造混亂,還趁機殺掉了一些流民…”,蔣淳斌在一旁補充道。
“嗯?是嗎?”,李喜喜看了看蔣淳斌,又看了看白不信,結果白不信朝他眨眨眼示意道,“淳斌小兄弟說得沒錯,死了的流民全都是這些奸細給殺的!”
白不信說完,便朝那些流民振臂高呼道,“所有人聽著,今日的事暫不追究,因為一切都是頭裹白巾的奸細挑撥的,他們故意製造混亂,還趁機屠殺平民,這都是朝廷那幫王八蛋們造的孽啊!請大家稍安勿躁,咱們接下來會繼續給你們發放粥糧,絕不會讓亳州城內的任何一個良善百姓餓死!”
所有人聽了白不信這話,全都慢慢鎮定了下來,剛才他們還在擔心今日的事情會被追究,既然把這筆賬都算在了奸細的頭上,那就再好不過了,自己只不過是跟著湊了個熱鬧嘛!
“白將軍,這還有個奸細!”,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起來,緊接著便見一群流民將一個試圖偷偷摘下白巾的人抓了起來,然後氣憤地將他圍毆致死。
白不信見狀,也明白這個危機總算是過去了,於是朝蔣淳斌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很聰明嘛!”
蔣淳斌不好意思地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