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淳斌心中一陣酸澀。
“毛貴大哥!”,蔣淳斌抓住毛貴的胳膊,想要說幾句話,眼睛卻腫脹得難受,淚水也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都是一起患過難,經歷過生死的兄弟啊!
“淳斌,不要哭!”,毛貴舒口氣,摸了摸蔣淳斌的腦袋,“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相信我,你以後會是一個大英雄的!”
“嗯!”,蔣淳斌吸吸鼻子,點了點頭,“毛貴大哥,你要保重啊!”
“知道了!”,毛貴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鼻音,不過他很快便收斂情緒,然後牽過戰馬騎了上去,“各位兄弟,咱們來日再會!”
說完,毛貴便揚起馬鞭,頭也不回地朝濠州方向趕去。蔣淳斌在後面看著他一個人的孤獨身影漸漸遠去,不由得高聲喊道,“毛貴大哥,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毛貴忽得停住了,然而他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眾人揮了揮手中的馬鞭,然後便又快速向前趕去,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花雲望著遠方愣了會神,然後便拍了拍蔣淳斌的肩膀,“好了,咱們也敢動身去亳州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
此時夜色已深,他們確實也有些累了,於是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各自靠在一棵大樹幹上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出了太陽,蔣淳斌才打了個哈欠,慢慢睜開了眼睛。
只見花雲正守在火堆旁,手中拿著一個小木枝,但自己卻倚在一棵小樹旁邊睡得正香,呼嚕打得震天響,估計是怕晚上大家睡覺凍著,所以起來侍弄一下火堆。
可待蔣淳斌低頭看去,那火已經快要滅了,而花雲的腳就伸在火堆旁邊,差一點就能變成紅燒豬蹄了,於是蔣淳斌趕忙起身,咋咋呼呼地把小火堆給踩滅了。
被蔣淳斌這樣一鬧,眾人全都醒了,而花雲最為警惕,連忙向四周看了看,爾後眼睛直盯著一處,目光再也不肯離開。
蔣淳斌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於是趕忙拿起長刀向前幾步,順著花雲的目光看去,然後大聲喊道,“是什麼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