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城確實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尤其是它作為集慶的屏障,如果在陳友諒的手裡,隨時可能會威脅到集慶的安全,所以蔣淳斌必須把太平給拿下來。
而且現在池州和安慶都在蔣淳斌手裡,所以太平等於是徹底被蔣淳斌的勢力包圍了起來,陳友諒無論如何也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攻打太平並沒有費多少力氣,而且馮國勝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多次率領著士兵不要命似的向前衝,讓人看了就害怕,結果沒用多長時間,太平那邊便傳來了勝利的訊息。
蔣淳斌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這個訊息後還是忍不住興奮,於是他決定親自前往太平慶賀勝利,併到江邊祭奠馮國用及其他戰死將士的英靈。
可當蔣淳斌還沒到太平城,便遠遠地看到城牆上立著一排杆子,木杆子上掛的全都是人的屍體,離遠了看跟冬天曬的肉乾似的。
看到這副場景,蔣淳斌不由得心下一沉:遭了,自己這次就不該派馮國勝和常遇春過來攻城…
當時馮國勝主動請戰,並點名希望常遇春能和自己同行,蔣淳斌還以為他只是單純地想為哥哥馮國用報仇,所以也沒多想,便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他還真的是來太平報仇的,儘管蔣淳斌曾經三令五申不許殺降,可這次馮國勝心懷大恨,又有嗜殺的常遇春在一旁跟著壯膽,還能乖乖聽了自己的囑託?
(附註:這裡必須提醒一下,在古代戰爭中,有許多在現代看來滅絕人性的事情,殺降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兒,筆者在這裡提到這一點,並不是為了獵奇,而是為了製造戲劇衝突,表現人物性格等,望讀者諒解,如不適應,自動跳過,抱歉!)
蔣淳斌理解馮國勝的心情,也不可能真的因為他們殺降就大加處罰,因為有時候殺降也是必要的,矯枉過正很麻煩,寒了兄弟的心就更是大事情,蔣淳斌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聖母心,他想要的只是解決問題。
到了太平城門,蔣淳斌才發現掛在杆子上的那些降兵都是被亂箭射死的,和當初馮國用的死法一模一樣,看來還挺講究行為藝術。
常遇春和馮國勝知道蔣淳斌來了,早早地就在城門迎候,當他們看到蔣淳斌黑著一張臉時,基本也猜到了原因,但他們自知理虧,所以只能陪著笑臉。
蔣淳斌也沒和常遇春、馮國勝說話,只是讓他們跟著自己到了江邊,然後命侍衛擺下香燭、燒紙、酒食等物進行祭祀。
常遇春和馮國勝在這種氛圍下也只能沉默著,安靜地聽蔣淳斌唸完祭文,然後一起往地上灑了祭酒,燒了紙錢,情緒便又不自覺地低落起來。
“這次你們仗打得挺漂亮…”,蔣淳斌邊說邊從地上站了起來,爾後踱了兩步,面向常遇春和馮國勝道,“我該怎麼獎勵你們?”
常遇春不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他聽得出蔣淳斌的言不由衷,便笑著虛應道,“這次也沒費多大功夫,就不用什麼獎勵了。”
“那怎麼成?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蔣淳斌笑著伸手往太平城牆上一指道,“你們把那些降兵都掛了起來,曬成了肉乾,我不該賞點什麼嗎?”
“呵呵…大帥言重了…”,果然是因為殺降的事,常遇春一陣頭皮發麻,其實自己這次沒想殺降,結果馮國勝的態度倒是挺積極,本來自己的手就癢癢,既然有人跟自己一塊幹,那可真是…
“什麼叫言重了?你闖的禍還不夠多嗎?”,蔣淳斌雙拳緊握,終於顯出了憤怒的神情,“你如此嗜殺,髒水卻都會潑到我的頭上,你想讓別人都叫我喊殺人魔王嗎?”
“我這次沒有殺多少人,而且說到底不都是為了國用報仇嘛!”,常遇春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可狡辯得卻越來越尷尬。
“那你就把屍體都掛在城牆上,讓別人都知道我蔣淳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