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隨著眾人上了岸,然後點燃火把,準備規劃進軍路線。
可就在此時,將四周照的亮堂堂的火把驅散了夜色,也映出了埋伏在暗處的無數兵馬。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這是讓陳友諒手下所有士兵毛骨悚然的一刻,他們能夠感覺得到對面那些人的殺氣,甚至能夠看到他們的盔甲上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就在此時此刻,他們的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
不過這樣的時刻並沒有持續多久,轉瞬之間,一直憋著一口氣的蔣淳斌便揮動手中的紅旗,大聲喊道,“殺!”
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弓箭手、火炮手、投石機手全部一齊發起攻擊,數不清的箭矢、炮彈、大石頭都向陳友諒的隊伍飛去。
陳友諒手下這數萬兵士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蒙了,一時間四散潰逃,死傷無數,一片亂象。
不過蔣淳斌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一輪輪的箭矢、炮彈、大石頭投放完畢後,突然從兩邊衝出來兩隊騎兵,直接從後面包抄了陳友諒的隊伍,並斷掉了他們的後路。
在徐達和常遇春分別率領的強大騎兵的衝擊下,陳友諒的部隊根本無力抵擋,一時間到處都是嚎叫聲和哭喊聲。
方才許多人都看到了陳友諒的戰船追殺俞通海等人的慘狀,他們礙於形勢無法出面幫忙,心中早已積聚了巨大的憤怒和恨意,此時自然要趁這個機會全部宣洩出來:一個都不能放過,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陳友諒對於目前的局勢根本無能為力,打死他也沒有想到這都是蔣淳斌事先設計好的埋伏,所以他現在想的只有逃命,至於勝利什麼的就再也不敢奢望了。
但蔣淳斌哪裡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讓陳友諒輕易逃脫?此時他已經讓鄧愈繞到了後面,佈置了好幾層重兵把守,目的就是不讓陳友諒上船逃脫。
所以當陳友諒好不容易逃出了包圍圈,卻又發現鄧愈率著眾多兵士堵在了江邊,而且站在第一排的兵士拿的武器都很奇怪,是火銃!
說實話,這個時代的火器還不發達,火銃這種東西的威力也不算強,使用起來還麻煩,比如它們的射程不遠,而且每打出一發子彈,就要清理一下槍管裡的火藥末才能繼續用,火銃如此,火炮亦如是。
所以大部分義軍都不愛裝備這個東西,專注於造大船、訓練水軍的陳友諒更是如此,但蔣淳斌是從現代過來的,他知道火器的威力,所以他酷愛給軍隊裡裝備火器。
雖然蔣淳斌自己不會造火器,但他召集了不少工匠,給了他們豐厚的待遇,讓他們抓緊時間改良火器。
說白了,愛搗鼓這個玩意兒的人不就是因為缺乏動力才懶得去搗鼓嘛!現在自己讓他們衣食無憂,還給他們很多報酬,他們自然願意去幹。
不過蔣淳斌也沒有對他們抱有太大期望,畢竟科學技術理論什麼的都跟不上,所以只求他們能夠將火器改得更實用一些。
這些工匠確實沒有白拿錢不幹活,改良過的火器雖然還是不盡如人意,但起碼使用起來方便多了,於是蔣淳斌便開始用這些改良過後的火器裝備軍隊,鄧愈就是總負責人。
陳友諒一開始還看不上這些火器,覺得花裡胡哨的沒什麼實際用處,可現在才算是開了眼,真正見識到了這些火器的威力。
鄧愈率領的這支阻擊軍可謂讓陳友諒吃盡了苦頭,最終陳友諒在一眾將士的拼命突圍與保護下,才終於逃到江邊,有機會上了船。
但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恰遇退潮,船隻擱淺,加上大船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害,因此陳友諒只能被護著跑到一條小船上逃走。
陳友諒是逃走了,但他手底下那些兵可沒有這種好運氣,要知道蔣淳斌率領隊伍的衝擊可是一波接著一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