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帥,張必先已於府中伏劍自殺,並留書信一封…”,常遇春邊說,邊將幾張紙遞給了蔣淳斌,“信中說他為護城中將士百姓性命,特順天意投降於大帥,今諸事皆畢,唯願追隨張定邊、陳友諒而去,以全兄弟之義,並乞大帥能夠善待他的家人。”
“唔,看來張必先倒是個聰明人。”,蔣淳斌接過書信,快速瀏覽了一遍,爾後輕笑一聲道,“將書信傳示三軍,然後厚葬張必先,追贈為忠誠伯,另外他的家人…就遵了他的意思吧。”
“是。”,常遇春接過信紙,點了點頭,“另外鄒普勝離開了武昌城,而且隨身攜帶的財物也不多,我派人監視,接過發現他竟然入了外面的一個野廟,直接當起了和尚。”
“這個老滑頭,真是把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蔣淳斌笑著搖了搖頭,“那就不要難為他了,就讓他好好吃齋唸佛敲木魚吧,看他那樣子,也沒有幾年活頭了。”
“只怕鄒普勝當了半輩子太師,吃不慣廟裡的野菜,哈哈哈…”,常遇春和蔣淳斌開了句玩笑,剛想接著說些閒話,卻見霍恩明衝了進來,跑到蔣淳斌面前氣喘吁吁地道,“義父,孩兒…額…”
“怎麼了?不是一進城就吵著要見你藍玉叔叔,說是學學怎樣做一個少年英雄嗎?”,此時在常遇春面前,蔣淳斌很自然而然地便提到了藍玉,“怎麼跑到我這來了?難不成是讓藍玉給欺負了,跑到我這來告狀?”
“義父,孩兒是一直跟著藍玉叔叔,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只是…”,霍恩明瞥了一眼身旁的常遇春,不由得露出一副為難神色,“只是…”
“怎麼?”,蔣淳斌眉頭一皺,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藍玉又闖禍了?”
“藍玉叔叔殺了陳友諒的妃子胡蓉蓮,而且…而且還是姦殺!”
“什麼?”,聽到霍恩明這樣說,蔣淳斌不由得愣在了那裡,半晌過後方恨恨地破口大罵道,“這個混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恩明,你說的可是真的?”,常遇春有些焦急地看向霍恩明,爾後握緊拳頭朝虛空揮了一下道,“這個王八蛋,告訴他多少次,也改不了這種肆意妄為的性子!”
“常叔叔,當時藍玉叔叔…有好多人在外面都聽見了,根本瞞不住…”,霍恩明有些抱歉地看了常遇春一眼,“而且…我雖然敬重藍玉叔叔,卻絕不敢有任何事欺瞞義父!”
霍恩明果然是個聰明的,很容易就判斷出該抱誰的大腿,也明白什麼樣的人需要遠離,免得日後有被拖下水的可能。
“你敬重個屁,要是敢跟他學,看老子打斷你的腿!”,蔣淳斌這話雖然是對霍恩明說的,可目光卻不由得投注到了常遇春身上,“還有你!多次擅自殺降,看你教出來的好小舅子!”
“我…我也沒料到這個小王八蛋膽子那麼大啊!”,常遇春恨鐵不成鋼般地一拍大腿,“唉!藍玉呢?看我這次非得打折他的狗腿!”
常遇春說罷,便跟在氣沖沖的蔣淳斌後走了出去,等到了藍玉那裡,卻見他還笑嘻嘻的渾然不覺,好像什麼事都沒做過一般。
蔣淳斌一進屋,便看見胡蓉蓮光著身子躺在那裡,旁邊還有一大灘血跡,顯然已經死了,再瞅著藍玉那副無所謂的態度,不由得更加生氣,直接揮著鞭子上前喝罵道,“看你小子乾的好事!我非得打死你!打死你不可!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藍玉見蔣淳斌真的動了怒,這才知道害怕,因此面對抽上來的鞭子也不敢躲,只是下意識地退了兩步,然後為自己申辯道,“大帥,我並非見色起意,只是想要報復胡廷瑞,你看那個玲妃和什麼貴妃比她可漂亮多了,我都沒敢動,就想著留給大帥您…”
“我讓你還嘴硬,我讓你跟我犟嘴!”,蔣淳斌手勁越來越大,直抽得藍玉跟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