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鳳鳶,以後你再遇到不認識的字就去問鄧大哥, 別聽你家少爺的讀半邊。”一想起虞重銳我心裡就堵得慌, “他最會騙人了。”
“少爺不騙人,你才是個騙人精!”鳳鳶氣哼哼地說,“還說自己一杯倒、喝一點點酒就會醉, 結果把我的四壇石凍春全都喝光了!這哪是送給我的, 分明全送給你自己了!”
我一時語塞:“那……你不也喝了嗎……”還有一壺白送的燒春呢……
鳳鳶翻著白眼:“就算那八尺的魁偉大漢,最多也就喝兩壇罷了,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能喝的酒鬼!喝完倒頭睡一天, 再不醒我以為你要睡死過去了!”
我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現在什麼時辰?”
“酉初!你足足睡了十個時辰了!”
難怪我飢腸轆轆、渾身無力, 胃裡卻又燒得慌, 像鹽吃多了似的焦渴。
房間裡看著有些陌生空蕩,床褥也鋪得草率。我問鳳鳶:“這是哪兒?”
“我隔壁的空房,本來就收拾出來打算給你住的。”鳳鳶語氣酸溜溜的,“少爺把你抱回來的,開心吧?”
她這麼一說,我倒是隱約有點印象。昨晚我在茶室醉倒之後,好像又曾恍惚醒來,看到虞重銳抱著我,走在一條兩邊皆是彩樹瓊枝的長廊上,不見盡頭。
他身上的氣息可真好聞,我摟著他頸項,頭枕在他肩上,心想這怕不是幻虛夢境,我若是做點什麼,是不是也不打緊。
於是我就湊上去,在他頸中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