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打算助她麼?”肖風疑惑道,之前主子還一直讓他暗中觀察魏家舉動,魏家此舉,一看就知另有目的。
“不幫。”任鴻曦面無表情道,“男女授受不親,並且這是別人家事,我摻和什麼。”
肖風:“……”
突然明白,主子應當是同許姑娘吵置氣了。
許素兒也接到從京城傳來的訊息,擱下手中的信條,遞到燭火邊,火焰瘋狂地吞噬著信條。
許素兒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腦海中回想著方才看見的內容。魏家老太太久日臥床不起,一直唸叨著要尋回十七年前無意間遺落的嫡女。
無意間遺落?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魏無燁藉著魏老太太的名頭大張旗鼓來尋她,一是全了自己孝順的名頭,二則是若是尋來了,她也不能不跟著回去,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魏老太太“臥床不起”還依舊記掛著她,這可是她的嫡親祖母,若是不從,這個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她可承受不起。
想起這位魏老太太,許素兒也是記憶猶新,平日裡就是待在原理是吃齋唸佛,看著慈眉善目的,對子孫疼愛有加。若是一碰到有辱家族名聲的事,手段卻是凌厲得很,六親不認。
前世當她撞見任永遠秘密被他以淫/亂之名關押之時,走投無路之際曾求助於魏老太太,誰知等來的卻是一句:“你已非我魏家人,一切皆咎由自取,留世無用,早死為上。”
許素兒鬆開握緊的雙手,低頭看著掌心鮮紅的指甲印,眸光一冷,這些人加在她身上的痛楚,歷久彌新,永世難忘。
翌日,許素兒尋來鄭連,沉聲道:“讓人放出風去,就說魏家那位遺落在外嫡女在金熙郡。”
鄭連疑惑地看著許素兒,隨即一陣恍然,抱拳道:“是!”
接下來幾天,城內陸續湧進一批外鄉人,口音很雜,不過目標都很明確,那就是尋人。
許素兒倚在二樓視窗,瞥見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面孔,若沒記錯,這位應當是魏無燁身邊的親信魏延。
魏延站在一處攤子前,低頭與身邊的人耳語,忽然察覺有道目光落在身上,疑惑地抬頭去尋,卻什麼也沒發現。
許素兒側過身躲在了一旁屏風後,心中有了定奪,正準備出去,卻被眼前之景給驚住了。
任鴻曦正優雅地端坐在一旁,瑩潤如玉的手指把玩著茶盞,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容。
“公子。”許素兒往後退了一步,福了福身,這並不是任鴻曦的雅間,見他出現在這裡著實驚訝。
“哦?許掌櫃?”任鴻曦狀似不經意地偏過頭,詫異道,“方才四處轉悠了一遍,這眼睛有點花,找不著我那雅間究竟在哪,便隨意找了間進來歇歇腳,許掌櫃沒嚇著吧?”
之前的任鴻曦一口一個丫頭,現在卻改口成了許掌櫃,倒叫許素兒有些不適應,怔愣半晌,回道:“自是不會。”
“那便好。”任鴻曦微微頷首。
“許掌櫃還不走是有什麼要同我說的麼?”任鴻曦替自己倒了杯茶,偏頭看著站在一旁的許素兒。
“沒有。”許素兒收斂思緒,“公子慢用。”說完,抬腳離開。
待許素兒離開後,任鴻曦重重放下手中茶盞,動作之大使得茶水四濺。
剛闔上門還未離去的許素兒聽聞動靜心頭一跳,眸光復雜地盯著門看了好一會兒方才離去。
許素兒下了樓,正好對上鄭連投來的目光,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走了過去,問:“怎麼了?”
鄭連指了指坐在角落裡的魏延等人,裡面坐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這位正是魏老太太身邊的周嬤嬤。
這位周嬤嬤曾受過她母親恩惠,是非分明,也是魏府唯一一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