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身邊的幾個士兵守在寢殿,自己則去了朝陽殿。
任鴻毅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熱茶,優哉遊哉地看著冷若冰霜的任鴻曦,揚了揚唇:“朕還真以為你稀罕那棺材板呢!”
“陛下用許素兒設計,不就是為了想引臣出來麼?”任鴻曦嗤笑一聲,“怎麼?陛下這是忌憚臣來個金蟬脫殼之計與逆賊來個裡應外合,暗度陳倉,怕臣有不軌之心?”
“鴻曦!”任鴻毅面色一垮,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盞,不悅道,“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態度?”任鴻曦譏誚道,“陛下何不想想您的計謀?”
“誰讓你先欺瞞朕的?”任鴻毅怒而拍桌道,“朕以為你死了!許素兒不會有事的。”
“陛下如何能擔保她就一定無事?”任鴻曦陰沉著臉質問道,“陛下要什麼臣都可以給,即便是臣的命都行,可偏偏她不行!任何人都動不得!包括您,陛下。”
“放肆!”任鴻毅厲聲呵斥道,“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朕是你的兄長,朕只是想確認自己的弟弟是否安然無恙。影衛來報說你偷偷帶人喬裝混入內務府,朕只是想確認一下,僅此而已!朕雖然利用了許素兒,可是朕也派人暗中時刻盯著她,保護她。”
“可她如今卻躺在床上。”任鴻曦的眸子裡蓄起寒冰,“陛下就是這麼派人保護她的?還是陛下派的人就是寧曉?那個連劍也提不起只會躲在一邊哭的蠢東西。”
任鴻毅揉了揉眉心,無奈嘆了口氣:“鴻曦,朕知道你這是氣狠了才會說這些話,此次的確是朕的疏忽,朕同你保證,不會有下次。”
“陛下。”任鴻曦掀開下袍直直跪在地上,言辭懇切,“素兒於臣而言,非死別不能與離之人。陛下今日此舉,完全是要了臣的命。臣並非只想苛責陛下,臣只是想要個說法。”
“你就是苛責朕!”任鴻毅沒好氣地打斷了任鴻曦的話,“你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說法,朕已經給了你了,你還想要個什麼說法?那朕親自跟許素兒賠禮道歉去,怎麼樣?”
“臣替素兒謝過陛下。”任鴻曦應道。
任鴻毅皺了皺眉,瞬間反應過來,拂袖道:“想得美!”
“行了,朕還要正事要同你說。”任鴻毅道,“劉啟武那裡傳來訊息,老三跑了。你的人可曾接到訊息?”
任鴻曦置若未聞,安靜地跪在地上。
任鴻毅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繼續說道:“朕手下的探子來報,人是往京城方向來的,但具體位置不得而知。你手下的人比較靈活,你可有什麼可靠的訊息?”
任鴻曦依舊沒有回答。
“行了行了。”任鴻毅氣得直捂胸口,“待許素兒醒來,朕親自向她賠禮道歉去,你快些起來吧!”
任鴻曦終於有了反應,對上任鴻毅的眸子,道:“謝陛下。”
“具體在何處,臣弟已知,但尚未是時候告知皇兄。”任鴻曦道。
順了這小子的心意就知道喊皇兄了,剛剛那個氣得恨不得拿刀砍了自己的小崽子可是一口一個陛下的喊著。任鴻毅在心裡腹誹著,當真翻臉無情的王八羔子。
“瞧你這胸有成竹的模樣,難不成已經勝券在握了?”任鴻毅收斂心緒,好奇地問。
任鴻曦但笑不語。
任鴻毅氣結,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算是把這王八羔子給得罪透了。
任鴻曦從朝陽殿出來,又馬不停蹄地奔向許素兒的寢殿。
秋雁正好端著盆子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見任鴻曦愣住了,福了福身正想著行禮,結果剛屈身,人就沒影了。
許素兒脖間裹著厚厚的紗布,可還是能看見紗布底下包裹著的殷紅。
任鴻曦心疼不已地握住許素兒的手,彎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