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述,看向魏無燁的目光逐漸沉了下去,“當真是好本事啊。”
“陛下。”魏無燁惶恐道,“臣真的不知此事。”
“不知?”任鴻毅眉毛一挑,“既是已經告到衙門去了,你還會不知?就算你不知,御史臺那麼多大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你說說,都有誰給你壓下來了?”
“陛下!”魏無燁心頭一凜,連忙跪下,“臣是真的不知道此事,若臣知曉,定是會好生同這小兄弟賠禮道歉的。”
任鴻毅冷笑一聲,目光轉向季康,詢問道:“你且把今日的目的一一說來,朕自是會為你做主的。”
“謝過陛下!”季康激動道,“草民今日來此,就是想為草民母親討要一個公道。母親自那次腿折,身子便日漸孱弱。如今方可讓人攙扶下床走上幾步。若說是錯在草民這方,草民自是無異議,可並非如此。”
“草民想要侍郎大人賠付我們的損失。”季康慷慨激昂道,“並且向草民的母親道歉,再者,下架名下鋪子裡的所有次品貨物,還百姓們一個公道。”
魏無燁聞言,下意識地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梅氏。
果不其然,梅氏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若不是礙於任鴻毅在這,怕是又得大鬧起來。
“所言極是。”一直沒開口的任鴻曦出言相和,“不過下架怕是不成,保不準明日又換了個店繼續賣了。不若直接銷燬存貨,加之封店。”
“萬萬不可!”魏無燁瞪大眼睛,極力反對,“陛下,那可是微臣母親名下的鋪子,若是關了,家母怕是會寢食難安的。”
“魏侍郎這話說的。”任鴻曦嘖了一聲,“你看看季康的母親,人家被你鋪子裡的人給打折了腿呢,你怎麼就不想想他們是不是寢食難安。再者,你在朝為官,有俸祿傍身,家裡又有那麼多書院。你還會缺這點銀子?魏侍郎,人吶,還是知足的好。”
魏無燁眸光微閃,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冽王所言極是。”任鴻毅沉聲道,“朕也不追究到底是哪個厲害的角給你壓下此事。不過,該有的懲罰還是得要的。這婦人吃藥看醫的銀子,你自是得賠付與她。再者加上你鋪子裡收了他們的銀子也得實數相還,並且還要支付他們一定數額的賠償。如今你那間鋪子可是不能再開了。這些,你可聽清楚了?”
“臣,聽清楚了。”明明是三九天,可魏無燁卻是汗流浹背,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那便好。”任鴻毅微微頷首,“朕只是出宮隨意走走,便不多打擾你。想來你近日還得有一陣子要忙,朕便允了你的假,無需再管其他,待辦完手中的事務再回去上朝吧。”
這句話無疑是暫時停了魏無燁的職,魏無燁陡然睜大眸子,頹敗地癱坐在地上:“臣,遵旨。”
最終,季康領了一百兩銀子,心滿意足地帶著自家母親離開了魏府。
魏無燁被任鴻毅停職一事瞬間在京城裡傳遍了,對家各個是笑得合不攏嘴。而與之交好的幾位則是惴惴不安,生怕下一刻自己會被拖下水,紛紛稱病謝客。
三皇子府內,因著任永元已年至弱冠,得以出宮立府。
書房內,任永元憤怒地丟下手中的毛筆,一把將面前的紙揉成團狠狠摔在地面上,壓低嗓音道:“魏無燁這個蠢材,竟會因一個老婆子被停了職!”
“殿下息怒。”一側的青衣男子勸道。
“行止,如今之事還怎麼息怒?”任永元咬牙切齒道,“若是父皇嚴查下去,連著御史臺與刑部那裡,本皇子辛辛苦苦安排的暗樁就會岌岌可危。明明已經平息下去的事情,好端端的怎麼又被挑了起來?之前那位老婆子分明已經是銷聲匿跡,怎麼又會憑空蹦了出來?”
“殿下稍安勿躁。”宋行止溫聲道,“今日之事事發突然。畢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