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聽著鄭太太的風言風語,從驚嚇中回神,趕緊先讓人去請府醫來。
鄭太太撲在鄭智勇身上嘶喊著,又通紅著眼睛剮向孟羽兮,讓她為鄭智勇償命。
大夫人聽著不像話,讓人將鄭太太扶起來,可鄭太太卻是發瘋一樣,一副非要弄死孟羽兮的架勢。
孟羽兮靜靜站在一旁,瞥向還未回神的老夫人,忽然察覺到一抹怨恨的眼神,順著視線看過去,就落在了還倒在地上的孟瑜。
等她目光放過去時,孟瑜低著頭,看不清她的面色,但她發顫的身體卻暴露她此刻的心情。
孟羽兮沒有管她,忽地老夫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精神,死死地瞪向孟羽兮,讓婆子拿下她,顫抖著的聲音說要處置她這個孽障。
大夫人早就聽孟妍說過今晚的事情,先不管鄭智勇是不是孟羽兮砍的雙腿,就拿他一個外男私闖內宅,若是她,也要打斷他的雙腿。
內宅都是女眷,可鄭智勇卻是能進入內院,若是內宅無人跟他竄通,大夫人是不信的。
內宅誰還有這樣的權力?
大夫人知道老夫人怨恨孟羽兮,可卻沒有想到她作為長輩,竟用這樣下作的手段殘害晚輩。
還放一個外男進去內宅,但凡出一點差錯,寧安侯府女眷的名譽都要毀!
她作為當家主母,可內宅卻是讓人這樣攪合,大夫人冷颼颼地看向鄭氏母子三人,滿滿的厭惡。
鄭家那點破事,大夫人可不是沒有聽說,鄭智勇仗著是府衙公子,沒少強搶民女。
那樣敗壞家風的人家,大夫人是半點也不想跟鄭家扯上關係,奈何鄭家是老夫人的孃家,她也睜一眼閉一隻眼。
可她們竟然敢在寧安侯府興風作浪,還是在後宅,當她這個當家主母是擺設麼!
四丫頭不僅是府上的小姐,還是聖上封的郡主,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冒犯郡主!
還不退下!
大夫人呵斥,那些婆子被嚇得一個激靈,雖說她們是老夫人的人,但大夫人做事雷厲風行,真要惹怒了當家主母,她們這些下人可沒有好果子吃。
老夫人見大夫人敢在她的院子甩威風,氣得直抖索,你,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媳婦不敢。
大夫人話是這麼說,可臉上的威嚴絲毫沒有收斂,老夫人先是被嚇,臉上蒼白,又是被大夫人這副樣子給氣得發暈。
若不是鄭氏的哭喊聲,老夫人真要暈。
殺人償命,你砍了我兒的腿,我要殺了你這個小賤.人。
鄭太太,我念著你是母親孃家太太,可這裡是寧安侯府,還輪不到你撒野!
大夫人身邊的婆子緊緊拽著鄭氏,她即便憤怒,也動彈不得,只得用惡毒的眼神瞪著孟羽兮。
這後宅,我老婆子還做不得主!
見大夫人護著孟羽兮,老夫人怒斥,她身為郡主又如何!也得喊我一聲祖母,如此惡毒的孫女,我這個祖母還處置不得了!
大夫人也是被氣著了,若不是他們想毀壞孟羽兮的名節,又何來今夜的事端。
老夫人倒好,非要給孟羽兮安個罪名,護著一個私闖內宅的男子,也不怕傳出去,毀了寧安侯府的名聲!
母親,媳婦掌管寧安侯府的中饋,這後宅之事就不勞母親費神。
老夫人指著大夫人罵道,你,你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
這話太大逆不道,媳婦逼死婆子,傳出去,對大夫人很不利。
大夫人只得跪下,後背卻是挺得直,母親這話說得媳婦惶恐,媳婦這些年對母親沒有半分不敬,替侯爺管著家,也自覺沒有任何過錯。
可今夜,竟然讓一個外男闖了內宅,傳出去,寧安侯府還要臉面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