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兮跟著桉少閣主去了慎刑司,他們有南宮燁熠給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慎刑司的司法大人南宮湫知道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人,還驚訝了一下,得知他們的身份更是驚訝。
不明白怎麼汀蘭閣管起了他們南楚的事情,難道是這場兇案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一個汀蘭閣也就罷了,怎麼連江湖聽雨軒的軒主都來了。
皇城鬧得沸沸揚揚,本軒主走在路上都聽到有人在議論,說是陛下縱容卿先生行兇殺人,可是罵聲一片。
孟羽兮找汀蘭閣的侍衛換了一身衣裳,也戴上了面具,看向著官服的南宮湫,見他一直在打量自己,便勾了勾唇,明明帶著笑意,可聽著卻是冷若寒風。
本軒主聽著實在不像話,便去找了你們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說讓本軒主來慎刑司,配合大人查案。
南宮湫看了一眼明顯看戲的汀蘭閣軒主,又聽著聽雨軒軒主的話,奇怪地皺了皺眉,又看著她手上的確是拿著太子殿下的令牌,知道她所言不假,確實是太子殿下讓她來的。
只是,太子殿下竟然跟江湖聽雨軒的軒主相識,還讓她來慎刑司。
那隻能說明,聽雨軒的軒主跟卿先生是有關係的,不然江湖人怎麼會參合朝廷的事情。
看來那位卿先生對太子殿下而言很是重要,不然太子殿下又怎麼會讓江湖人插手慎刑司的案子。
不過這些他也懶得管,他只是想查清冤案找到兇手,至於其他的,他也不想管,但還是按照慣例隨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軒主跟那位卿先生是何關係?
卿先生乃家師。
南宮湫愣了一下,再次驚訝,卿先生竟然會是江湖人,還是九域四大閣之一的聽雨軒的老軒主。
司法大人,我們聽雨軒想來大人也聽說過,斷然沒有讓人潑髒水的道理,何況還是家師,大人說呢?
南宮湫雖然不喜江湖人摻和慎刑司的案子,但既然是聽雨軒的軒主親自來了,且還有太子殿下的令牌,只要他們懂得拿捏分寸,他可以不管,便說。
既然太子殿下給了軒主令牌,這個案子,軒主想做什麼,隨你。
話落,他也沒有跟孟羽兮多說,直接帶他們去停屍房,昨天夜裡又死了一個,依舊是壯年男子,十具屍體都擺在停屍房。
桉少閣主知道他們要去停屍房,他有些不願意去,孟羽兮也沒有強迫他,便讓他在院子裡等著,她跟南宮湫去了停屍房。
裡面的屍體有的已經停放了十幾天,腐臭席捲了整個屋子,便是孟羽兮的嘴裡含著香丸,胃裡還是覺得有些噁心,反觀南宮湫,至始至終都面無表情。
孟羽兮多看了幾眼南宮湫,這個人神色總是冷冷的,冷得像是沒有感情一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觸動到他,且他的眉眼總是帶著一絲絲不耐煩的意味。
十具屍體皆是一刀斃命,隨即身體都被剁得稀爛,骨頭都碎了,但單單看著那些碎骨,皮肉分離很是乾淨,骨頭上都沒有帶著一絲血肉。
南宮湫的聲音很平靜,好像這番話就跟叫人吃飯一樣尋常。孟羽兮見仵作將白布掀開,看著裡面的場景,驚愕了一會兒,隨即背後泛寒。
屍體存放了好幾天,儘管仵作將屍骨都組裝回去,可瞧著稀爛的屍骨,還是讓人頭皮發麻。
即便是上過戰場,可孟羽兮見慣了屍首,也都沒有見過這樣兇殘的畫面。
兇手竟然這般喪心病狂。
傷口整齊利落,骨肉分離清晰,一點皮肉都被刮乾淨,骨頭上也有多處刮痕。致命的傷口在脖子上,看著痕跡,對方是從前面抹脖子的。
可根據死狀來看,死者沒有掙扎的痕跡,而且還是一刀就割掉死者的頭顱,看著脖子上的傷痕,像是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