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捂著臉,剛想在地上撒潑。
「口出惡言,毫無廉恥,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撥了你舌頭!」
「你……」趙氏才嗚咽出一個字,立馬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何雋之沉著臉色,轉身從桌上拎過一個果籃,放在趙氏的面前「我與石山成婚,三日免費果籃只要過來領的我們自然會給,但請你記好自己的身份,我不管石山以前如何,如今我既然嫁與他,我雖然只是一個教書先生,不過別說你周家,就是整個周家村我還不放在眼裡,你要是心存僥倖,可以試試嘗嘗牢獄之災」
趙氏抖了抖嘴唇,罵罵咧咧的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從地上爬起要走,看到擺在地上的果籃又轉了下腳步,拎起果籃急匆匆的就走了。
何雋之轉身「以後再看到她直接攆出去,石記樓不做她的生意,要是打傷打殘了,我何雋之一力承擔」
店裡的夥計們一連點了幾個頭,我的乖乖,他們第一次看到何院長動手打人啊,也不知道剛剛使了多大的勁,那人的臉都腫了老高。
「何雋之,胡說什麼呢,你們別聽他瞎指揮,以後要是看到把人攆出去就是,什麼打傷打殘的,我是老闆,聽我的」石山拉了拉何雋之,這人胡說什麼呢,狗屁的讀書人,他以為他老大啊,還他一力承擔!
何雋之上前拉著石山的手,臉色好了許多,銀色的對戒交纏相扣。
夥計們齊刷刷看向他們拉著的手,又齊刷刷的移開,不知道為什麼又齊刷刷的臉紅了,左看看右看看,和石山招呼了幾句就一鬨而散了。
石山「……」他們這是臉紅什麼?抬頭看向何雋之「放手,大白天在街上何院長怎麼沒有半分禮儀了?」
「你我是夫妻,這些禮儀自是不算數」
石山「……算了,說不過你,鬆手!我還有活要幹」話音才落就被人橫抱起。
「哎,何雋之,你幹嘛呢?靠!放我下來,這是在店裡」
何雋之抱著人,面色毫無變化的把人抱著去了後院。
站在櫃檯旁邊桌子上的小南瓜,驚得張著嘴,半響抬手開始鼓掌「哇,何爹爹真厲害」說完拉了拉旁邊的福娃的衣角「福娃哥哥,何爹爹是不是超厲害」
福娃「……嗯」
「厲害你怎麼不鼓掌啊?」
福娃摸不著情況,在小南瓜一臉期待的眼神中抬起手跟著一起鼓掌。
小南瓜又朝店裡的夥計看去……結果一店的人,包括客人都齊刷刷在鼓掌。
何雋之剛把人抱進屋,石山還來不及多講一個字,溫熱的吻就落了下來,從額頭一直落到下巴。
「別親了,一臉的汗!」石山推著人。
何雋之把人抱在懷裡「沒事,我會護著你」
「……何雋之,如果我告訴你,以前的那個不是我,你信嗎?」
「信」
沒有猶豫,一個字落地,石山愣了一會,齜著大白牙抬手把人抱緊,就這樣也好。
門外的一個人影慢慢退開,何老爺子背著手,輕輕嘆了口氣,隨即搖了搖頭,他本來是為了貴妃和靈鴛郡主之事而來。
如今貴妃失勢,太子即位,貴妃派人送來訊息希望自家兒子能幫此忙,不過……何老爺子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走到火爐中,把手中的信封丟了進去,看著它一直化為灰燼。
如今的何雋之只不過是和溪鎮的一個教書先生而已,朝堂之事已和他再無關係,何必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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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帶著一家三口去了溧水村他孃的墳頭,毛嬸看著他們兩個人扣緊的手,邊上再牽著一個小南瓜,不知怎的,站在門口的她看著不一會就開始流眼淚,顧老姐,如今你也可以放心了,石山他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