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喝交杯酒啊,石山一下就把酒杯抓了過來,挽起何雋起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口就把酒喝了,看何雋之還未動,笑著催道「喝呀」
何雋之仰頭喝下。
石山一眼不眨的盯著他喝完,這會覺得何雋之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見他把杯子一放下,石山故作鎮定咳了兩聲「睡覺吧」
「你先睡,我把這本書看完」何雋之說著就繼續拿起了書。
石山「……」洞房花燭夜看什麼書啊!他還沒有一本破書有吸引力?他又不能直接拉人去床上。
石山在何雋之面前站了好一會,何大院長八風不動,都沒有什麼反應,自暴自棄的到喜床上坐著,石山盯著桌子前的那個背影又看了好一會,真是,他這是娶了個什麼媳婦回來,誰洞房花燭夜像他一樣啊,媳婦在看書,把他晾在一邊,身子一倒,往床上一躺,石山轉頭看到床中央一塊白色的帕子鋪展著。
石山用手半撐著頭,用兩個手指把帕子拎起,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嘖嘖嘖,胖丫這個死丫頭,是成婚成傻了嗎?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又不是她們女兒家,鋪塊白帕子,她以為會有落紅啊!
白帕子拿在手上甩著,石山在床上翹起個二郎腿,晃著腿悠閒了一會,看了一眼不會暫時轉身過來的何雋之,摸了摸下巴,半響把帕子隨手一扔,鬼鬼祟祟的爬到床頭,拉開床頭木櫃最下面的抽屜來,手往裡一撈,撈出個小小的只有手掌大的圓形鐵盒子,開啟看了一眼,急忙把東西壓到枕頭底下。
「哎,何雋之,你看的是什麼書非得挑今天看,是寫了長生不老還是能變成神仙,快過來睡覺,我累了一天困死了」石山扒了自己的衣服躲進被窩裡,喜床上放了兩條被子,石山眼珠一轉,把其中一條扔到了床腳。
何雋之似乎背脊一僵,好一會才把手中的書放下合上擺在桌上,桌上的是一本倒放著的經書。
石山看人走了過來,心裡樂顛顛的,嘴上正正經經道「哎,把燭火都吹了,亮著我睡不著,晃眼睛」
何雋之手下一頓,點點頭,隨即解開自己身上艷紅的喜服掛在不遠處的屏風上,把頭上束髮的紅繩緞帶一解,墨黑色的長髮如瀑布一般落下,看得床上的石山眼睛都直了。
真是漂亮啊!
何雋之穿著白色的內衫把桌上的火燭吹滅了,屋內頓時黑了下來。
裹在被子裡的石山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有些激動,直到鼻間聞到一股熟悉的松墨味。
何雋之坐在床邊,月光透過木窗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床榻上的風景。
他看著捲成一卷的被子,沉悶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比往常的低沉了不少。
「怎麼只有一張被子?」
石山「不知道,不過這被子夠寬,我們兩個蓋一張就夠了,快快快,我已經捂暖和了」
只有幾絲月光的屋子,石山看不清何雋之的臉上的神情,隨後只感覺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半響,床邊的人動了,卻是站了起來,沿著整張床榻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後在床腳發現了那張被子。
石山「……」
何雋之抱起床腳的被子,在石山旁邊鋪張開,抬手放下床榻兩邊的床幔,背對著石山躺到了被子裡面。
石山的算盤沒打成,看著躺在身邊明顯隔了好些距離躺下的人,那背影筆直筆直的,他簡直是恨不得拿枕頭敲敲何雋之的腦袋,這個人腦袋了想些什麼啊,鬧房花燭夜……他……他是不是傻啊?
想了半天石山也釋然了,自我安慰道:也對,他肯定是害羞了,這個時候他要主動起來,總不能讓自己媳婦主動不是,他要拿出氣概來,此時不行動何時行動,想著便悄悄的把藏在枕頭下的那個小鐵盒拿出來捏在手裡。
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