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聽著他說完,半響才開口道「這事也不怪你,但是虎彪,如果下次還有人用葉元要挾你的話,你還會這樣嗎?」
「會!」一個字說得斬釘截鐵「只要葉元沒事,我虎彪的命賠你」
石山一愣,忽的哈哈哈大笑起來「你起來吧,我今天也撂一句話給你,沒心腸的人我石山也看不上,有閒功夫跪著還不如去店裡幫忙」
虎彪捏緊了拳頭,自此對石山更是忠心。
石記樓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重新掛牌開業,石山右手不便,只在門口招呼招呼客人,許是之前親爹強佔兒子店鋪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來了不少客人,生意倒是沒差。
當夜,石山累得跟條狗一樣,才趴在床上還沒眯一會,毛嬸就在外面喊有人來了,石山抓抓亂糟糟的頭髮,打著哈欠,這個時辰是誰啊?
「何雋之?」
站在屋裡等的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眼睛直接看向石山的右手上「手怎麼樣」
「啊?」石山愣住,穿著大褲衩和大拖鞋的他懵了,反應過來「哦,沒事,就是不大能用力」
何雋之擰起眉毛,像是要把兩條眉毛擠在一起一樣「你太莽撞了」
石山「……」
何雋之嘆了口氣,從袖下拿出一個只有巴掌大的一個小木盒來放到桌上「過來坐下」
「哦」沒反應過來的石山走過去坐下,直到鼻間味道一股子難聞的藥味,低頭一看,何雋之正抓著他的右手在上面抹藥,石山猛的跳起來了「你做什麼?」
何雋之手裡一空,似是有些不高興,抬頭,聲音嚴肅「黑玉膏抹一個月,再經過半月調養你的手能好起來」
這就是黑玉膏?石山看著桌子上小小的盒子裡的黑藥膏,來了興致「哎,何雋之,你上哪買的?」
何雋之沉著聲音「過來」
石山幾下跳過去坐下,看到何雋之伸手過來,忙道「抹藥這麼點小事就不煩勞你了,我自己抹」
「要使藥效快,需用力把藥打勻,你自己擦不了」
「那我讓毛嬸給我擦」
何雋之「這成何體統!……抹藥需加上指法,活絡經絡」
石山「……」
何雋之皺眉,一臉正經「你這麼看我作甚!我堂堂一個教人識字讀聖賢書的先生不會說謊」
這一句話直接把石山噎住「額,是」說著把手伸了過去。
黑色的藥膏在手上慢慢化開,一寸一寸的揉著掌心,感覺到指尖的用力,莫名有些酥酥麻麻的。
何雋之一臉嚴肅的抹著藥膏,好像是在做一題讓他難解的題目。
石山摸著下巴心裡直犯癢癢……
然而犯癢癢也只有這麼一次,在石山又一次撐著下巴打起瞌睡的時候,他簡直煩透了,能不能好好睡覺了?讓他多帶一些藥膏過來,不用天天過來,但每次八風不動的人都只帶一小盒黑玉膏來,來了擦完藥也不走,還拿了一本書念給石山聽,什麼君子之道,石山哪聽得懂這些,這都連著十幾天了,何大院長,你是有多閒?
然而,這還不是最煩的,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前幾天的一件事了。
一般抹藥差不多要抹半個時辰,把藥抹完了才算完,這一天,才抹到一半,石山就有些坐立難安……尿急。
石山忍了半天沒好意思說,就坐在凳子上扭啊扭的,他動來動去,等著那一小盒藥膏抹完。
「怎麼了?」何雋之皺眉抬頭,抹個藥都安分不下來。
「恩,何雋之,先停一下,我尿急,上個茅房」
何雋之聽了一愣,毫無表情的收回了手,吐出兩個字「去吧」
石山朝他齜了一口的白牙,朝茅房跑去。
到了茅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