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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關記米線宴開宴,「劈了啪啦」的鞭炮聲響了一道又一道,門口圍了一圈一圈的人,馬車陸陸續續停在關記門口,下來的人一看不是權貴就是富商,單看這個架勢,關記不得了。
關記後廚忙得熱火朝天,掌櫃的喝著夥計們手腳麻利一點。
「哎,說你呢,手腳快一點,客人還等著」
「還有你,還不趕快把做好的米線先端出去,在這裡瞎轉悠什麼!哎,那邊那個一坨頭髮的,說你呢,過來」
石山躬著腰過去,笑道「掌櫃的」
「說你呢,去端盤子,上菜了」手裡被塞了一個木託盤,上面擺著幾個湯碗的米線。
石山這次出來帶了足夠的銀子,但這點足夠的銀子只是相對於他自己而言,事實就是這點銀子想參加什麼米線宴不可能,於是石山憑藉著一口大白牙進了關記當夥計。
夥計們在前廳穿梭,石山混在其中端著託盤上了樓。
進了廂房把東西一放,客人招手讓他出去,石山看周圍沒人注意到他,趁機七拐八拐的摸到最裡面的廂房去。
這間廂房掌櫃的一早就吩咐不讓夥計們過來,關家的幾位應該都在裡面,見旁邊無人石山趴到門上,關老爺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做生意講究誠信,你這樣做是失信於人」聲音帶了怒氣被氣得不輕「這次我不來上京鎮,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這宴會不能開,馬上給我停下,你這是在砸關家的招牌」
「眼下來了這麼多人,停不了,爹,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做生意都有風險,他一個村裡出來的土包子懂什麼,這米線在他手裡就埋沒了,在我們關家才能發揚光大」
「關槐,你混帳!」
「啪」的一聲,打到臉上的聲音。
屋外石山小心翼翼的聽著,這事看來關老事前是不知道的,那這下該怎麼辦呢,石山摸摸下巴,打著算盤,隨即感覺後領一沉,脖子被衣領勒緊,石山一噎,嚇得猛的回頭……
何雋之?
還不待石山說什麼,何雋之手用力,把石山從後面拖著幾步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廂房。
「砰!」
門被開啟又迅速的合上。
一瞬間石山被扭到門上,背撞上硬邦邦的木門,發出好大聲響。
「靠!」
才抬起頭,何雋之整個人都壓了過來,把他困在臂間,姿勢莫名有些曖昧,松墨味道繚繞鼻間,氣息灼熱醉人。
「嗯?」何雋之發出聲音,石山不動了。
「何,何雋之好久不見,靠!離我遠點」這人有病啊!上次不是都說清楚了嗎?他一個直男對著自己這個gay做這些是什麼意思。
何雋之在離人一指的距離停下,一臉正經,和他現在所做的動作簡直全不相符。
「明天回去」聲音沉沉的,在石山的耳邊道「書院不是石老闆不喜歡就不上的」
石山「……不懂你在說什麼,麻煩起開」動手推人……紋絲未動。
「你是在壁咚嗎?看清楚我是男人」
何雋之皺眉,聽不懂前一句,倒是聽懂後一句了,半響總算收回手臂退開,背過身去「我非盲人,自然看得清楚你是男人,我知道你此次來是為關家之事,關家的事我自會幫你,你無需自己涉險,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公道所在,理所在,我不會讓人胡作非為,我,對你甚是看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
何雋之皺眉轉身,後面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半開的屋門和路過正帶著奇怪的眼神往裡看的夥計。
……
石山早腳底抹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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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線宴這事石山想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