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棗羅,掉棗羅」謝氘在樹上哈哈大笑,搖著棗樹枝子用力,開始還沒幾個棗子落下來,後面刷刷的落下不少,小江把小南瓜放下,讓他自己去地上撿。
不少書生也湊個熱鬧,都到樹下撿棗去。
撿了一把棗的小南瓜看地上有好多,剛想喊著樹上的謝氘哥哥不要搖了,正在樹上搖得開心的人卻看著院子裡突然出現的人,整個人愣在樹上,還好扶穩了,差點掉下來。
小南瓜順著看過去,看到了人,挪一小步,再挪一小步,躲到小江的腿後:上次阿爹的屁股都打腫了,他聽到阿爹和毛阿婆說了,是先生讓打的。
還在撿棗的書生看到何院長突然也是嚇了一跳,忙丟了手中的棗,齊刷刷的站成一排,方才還熱鬧的地方頓時一片安靜。
何雋之看躲在小江後面的小人兒,又看看還爬在樹上正努力下來的謝氘。
何雋之道「石石,你過來」
小南瓜不情不願的捏著酸棗慢慢走到他面前。
小江剛想開口說什麼,被旁邊的書生一拉,小聲道:要說也等何院長說完再說。
就在一眾書生都以為何院長要嚴厲的呵斥小南瓜的時候。
「喜歡吃酸棗讓他們給你摘,你站得那麼近做什麼,要是樹上掉下的樹枝砸到你,你阿爹還不找人拼命?」說罷抬頭掃了一眼樹下的一眾書生「這麼多人摘酸棗還要一個四五歲的孩童和你們一起,不成體統!」
一眾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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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富一直記著自家夫人的提醒要和石山緩和關係,但又找不到機會拉下臉去,不過最近倒是有了一個好的機會。
一早,石山給小南瓜在書院請了假,拉著小南瓜弄得整整齊齊,拎上準備好的東西,父子倆個去了溧水村。
坐的是劉老頭的牛車,石山自從搬到鎮上,倒是好久沒見他了,兩人在牛車上嘮嗑了好一陣,劉老頭掃到石山籃子裡的一角,心裡通透,真是懂事了。
下了牛車,毛嬸一家早在家門口等了,一群人直接過去就行。
翻過半個小山腰,看到那一小墳頭,雜草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平時時不時毛嬸就過來打理打理。
石山看著這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墳頭,這裡面躺的是石山的娘,顧念,今天是她的忌日。
把籃子裡香燭、紙錢、一些水果點心和一把白色的菊花拿出來擺好。
毛嬸和玉珍掃了墳頭,忙活了一陣,燒掉一些錢紙元寶,讓狗子和小南瓜跪著磕了個頭。
石山就坐在墳邊,難得安靜。
毛嬸嘆了口氣帶著一家子回去了,讓他們娘倆說說話吧,小南瓜本來要和阿爹一起留下的,石山讓他先回去,一會去接他,才不情不願的走了,臨走了又跑回來墳上給奶奶磕了個頭。
「嘿!顧大姐,剛剛那個是你孫子」等人走了只剩石山一個,石山對著墳頭打招呼。
「咱倆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石杉,和你兒子同名,不過我是杉樹的杉,你兒子早些時候就見了閻王了,我這麼說你也別生氣,我也是陰差陽錯佔了這幅身子,佔了這幅身子我就把你當我親媽,我現在在鎮上開了家小店,生意還過得去,日子過得比以前好,你說你要沒死現在可是享清福了」
石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差不多交代清楚,石山過去對著墳頭磕了三個響頭。
「大富,小山還沒走,倒是趕巧了」
石山才站起來就聽到後面的聲音,轉過頭一看,竟然是石大富和何嬌。
何嬌被丫鬟扶著,打扮得珠光寶氣,石大富則抖著肥碩的肚子看著石山,石山臉色一下就冷了下去。
「知道今天是顧姐的忌日,我和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