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真的是不妙,石山翹著二郎腿躺著,原主性子不好加之如今名聲又毀,這個家又雞飛狗跳的,待下去沒什麼好處,但他現在暫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石山腦子亂得很,卻是在大病初癒下慢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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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抓了好大一把皂角撮在頭髮上,費了好大的力,換了好幾道水,才把頭髮洗得清爽些。
水井打水不太方便,石山原想著到村裡洗衣服的河邊去洗,但想著還是不要去外面招搖惹唾沫星子,就呆在了家裡。
石山把被罩拆了洗,又把被芯一曬,粗布的衣服布料耐磨厚實,莊戶人家穿的都是粗布麻布,但卻難洗的要命,好一會才洗得勉強看著乾淨了些,洗濕的頭髮也差不多幹了,石山照著原主的記憶弄了半天也盤不起,索性把頭髮全部一紮,用幹稻草紮成高高的馬尾,這樣也不妨礙做事。
抱了堆放在豬圈旁的木柴,石山在灶爐邊上生火,打火石小南瓜教了他幾次,石山也學會了,幾下就著了火,丟了幾塊木柴進去把火添旺,又去井水邊拎了幾桶水倒到大鍋裡面開始燒水。
等水冒出熱氣石山探了探溫度,感覺差不多了,從廚房的櫃子下邊拖出一個逢年過節才用到的大木桶出來。
石山看了一眼從剛剛就在時不時看過來的小豆丁,喊道「小南瓜過來」
拿著掃帚掃地的小南瓜聽話的走過去。
石山利落的把小南瓜補丁補得不能再補,髒得不能再髒了的衣服一扒,在小孩還呆愣間,把人一抱放到木桶裡,加入溫度剛剛好的熱水給他洗澡。
溫熱的水澆到身上,小南瓜茫然的抬起頭,稀罕得石山下意識的對著他髒兮兮的臉頰親了一口。
「!!!!」小南瓜立馬抬手捂住被石山親過的地方,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半響看石山只是自顧的給他洗澡,低下頭去,黑色的臉上隱隱透著一抹紅。
石山哼著不著調的歌,給小南瓜刷洗了半天,又用皂角給他的頭髮搓了一道又一道,這頭髮保不齊生蝨子了,髒得不像樣,水都黑了,不過這也難怪,莊戶人家本就洗得不勤,半年一年洗一次澡都是常有的事情。
小南瓜像是蛻了層黑黑的皮,乾乾淨淨軟軟糯糯的,看著瘦瘦的一小個,更惹人心疼了。
石山用剩下鍋爐裡的熱水擦了擦身子,現在沒條件,也就只能這樣了。
石山給小南瓜擦乾頭髮,把他到肩的頭髮也用稻草和自己一樣的綁起,幸好小南瓜頭髮不長,比他的好綁多了,隨後又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就聽到身後有人刺啦啦的一聲。
「娘啊!」
楊氏剛給田裡做活的周正父子三人送完午飯,回家就看到灶爐上燒著的熱水,燒得通紅的木柴,脫口便朝身後的趙氏喊。
石山轉回身就見楊氏正忙把趙氏拉進院,給她指了指灶裡的柴火。
趙氏順著大兒媳指的看去,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去,幾步走到灶臺邊,把柴火全都抽出來熄了,朝石山吼了起來「拿木柴燒水洗澡!石山!你這個破爛貨!你是有多金貴給你兒子洗澡,哎呦,我的木柴啊!」
「不就是些木柴,燒了我去撿些回來」該用熱水洗的也洗的差不多,石山不想和一個女人吵,便說了一句堵了趙氏的口,不就是木柴,又不什麼,他去山裡撿一些回來就是。
趙氏還想說什麼,旁邊的大媳婦卻是拉了拉她,把她拉得離石山遠了些。
「娘,你看,小山自從上次抬回來,性格簡直變了一個人,你看看他,像不像是……」楊氏沒往下說。
趙氏看了眼石山,忽的明白了楊氏的意思,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的一下白了臉,乾涸的面板隱隱抖動著,一定是撞邪了,一定是!當初把人抬走的時候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