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爛了,最先來的是追光,各種旁敲側擊的詢問她到底和玄子夜什麼時候認識的又緣何要助他衝破境界。
石姣姣舌燦蓮花,胡編亂造,總算是把追光糊弄走了之後,青絨綠葉又來了,這兩個人還好,畢竟石姣姣是他們師傅,也是他們的主人,很輕鬆的就打發了。
不過再接下來的就不好搞了,段承宣,石姣姣好幾次和他親暱,總不能不給個解釋,於是她又把糊弄追光的那一調,“當初在魔域回來的途中,玄子夜曾經助我”這一套,搬出來搪塞段承宣,累的真的口乾舌燥,最後還沒有摟著人啃一口好使。
然而這邊還沒等把段承宣送走,閒雲竟然來了,說話間已經到了門邊,這時候要段承宣從後窗戶走,但是一開窗,小徒弟嚴子渠撅著小嘴站在窗外,明顯是在聽牆角,而且聽的很不爽快。
眼見著他要張嘴,石姣姣把他嘴捂住,要把段承宣和他一起朝外塞,嚴子渠卻攔著窗戶不許。
於是……石姣姣沒辦法,只能一手一個,把兩個孽障都拽進來,一個塞在了床底下,一個塞子了被子裡。
這才把閒雲給迎進來,閒雲進來之後,說了幾句正兒八經的話,說是門派中都哪些值得結識云云,然後終於拐到正題。
“玄陽宮少宮主並非良配,”閒雲像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忍著心中酸澀說道,“且他與你年歲相距太大,資質平平,又在冰棺之中數年,恐不長命。”
閒雲說,“如今師妹已然不需要修習滄源派清妄訣,另闢蹊徑且修煉效果甚好,尋找道侶也不是不可,但若如玄陽宮的少主那般,不若師妹再同師弟修好,也算是同出本源,兩小無猜。”
石姣姣坐在床邊上,心想著原來這大師兄是來做媒的,可是她現在床上大徒弟在掐她後腰,床下小徒弟在捏她腳踝,嘴上說著要她同別人修好的大師兄,實則看她的眼神,蘊著遮不住的酸澀,要她如何選擇?
石姣姣搖頭,乾巴巴的解釋,“我對那玄陽宮少主玄子夜,並無想法。”
“那你同師弟……”
“也再無可能。”石姣姣說,“大師兄,我今日真的不太……哎!”
小腿上被咬了下,石姣姣實在是沒忍住,喊了一聲又下意識朝下看了一眼,再抬頭想要含混已經來不及了,閒雲是何等的高手,方才進屋的時候沒有立刻就發現兩人,只因為他本身心中也煩亂不已。
於是床底下的嚴子渠就拎小雞仔一樣的被閒雲給拎了出來。
這他媽的深更半夜,弟子在師尊的床底下被拽出來,用修煉的理由和藉口肯定是糊弄不過去的,這明顯就是抓姦現場。
石姣姣看著向來面色端正冷肅的閒雲表情開裂,試圖解釋,但是動了動嘴唇,緩緩嘆出一口氣。
“見過閒雲仙尊……”嚴子渠倒還挺機靈的,連忙整了整衣服,跪在閒雲的面前請安。
閒雲表情震驚的看向石姣姣,眼中這一切的情緒千變萬化,最後歸為控訴。
石姣姣在這不該看懂的時刻竟然看懂了閒雲的控訴——嚴子渠他才十七歲啊!
真正的十七歲,他還是個孩子!
“大師兄,這個你真誤會了。”嚴子渠她真沒下手啊!
“這個……誤會?”閒雲簡直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這荒謬的一幕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了,即便是閒雲見過這種事情無數,但不相識,再是深刻,也觸動不到他,但面前這個人是他的小師妹。
是他幾乎從小看大,甚至還……還意動的小師妹!
有那麼瞬間,閒雲甚至有些不敢直視石姣姣,像是不敢直視他自己荒謬的情動。
可是這一錯眼的功夫,他的三觀徹底摔在地上稀巴爛,連撿都撿不起來。
他發現床上的被子裡面鼓動了一下,